四爺瞥了一眼他們兩個,到底還是甩著袖子向著進房走了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身後九爺納悶的聲音:“小四嫂,你不也和四哥一樣幾日未曾梳洗了嗎?怎麼你身上沒什麼味道,還怪香的。”
四爺一聽,頓時臉色冷了下來。腳步一頓,立即轉過了頭來,到了跟前眯著眼道:“你說什麼!”
九爺嚇了一大跳,頓時後退了兩步,捏住了鼻子:“四哥……你你你……你這又是怎麼了?”
四爺磨牙,握住溫酒的手腕,直接帶著她一並去到了浴室裏。
九爺恍惚之間回過了神,又是踮著腳喊了一嗓子:“哎?小四嫂!還有個事兒要問你呢,你那些個藥材都打哪兒來的呀?能不能再給我帶回去一些?”
說話間,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淨房的門砰的一聲,被大力的關了起來。
九爺撇了撇嘴,當下便是尋了個椅子,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正琢磨著想要自個給自個倒杯茶水喝,臉色卻是忽然一僵。
他左右嗅了嗅,頓時一屁股彈了起來,伸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蘇培盛,快快快,抓緊把你們主子的這什麼床褥啊,還有椅子都好生的是洗一番。嘖,人家說什麼臭男人臭男人的,當真如此!才兩日而已,他坐的這凳子都臭了。”
蘇培盛:“……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九爺不是男人呢……
九陰撇了撇嘴,頓時又抱怨了句:“還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他稟報呢,他可倒好,帶著美人共浴去了。”
……
這頭四爺泡在浴缸裏,溫酒拿了個麵巾子幫他搓著後背,擼胳膊挽袖子的樣子,瞧著十分賣力。
四爺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就:“酒兒,爺可以自己來的。”
溫酒卻是搖腦袋:“我來!爺夠不到後背。”
說實話,這黑泥一搓一層,還挺解壓的,
“怎麼樣?這力度還夠嗎?”
溫酒越搓越上癮,手都不帶停的。
四爺默了默,硬著頭皮道:“夠。”
“那就好,你等著,我再給你添點熱水。”說著,提著個桶,又往裏頭加了些水來。
四爺:“……辛苦你了。”
“不辛苦!”
溫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繼續幫四爺搓洗。
四爺:“……”
其實真的沒想要真的讓她幫著自己清洗。
不過是不想讓她跟老九那個皮小子待在一塊,隨口胡謅的一句。
卻不知她竟當了真,一口答應,非是要給自己梳洗。
四爺最初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跳也控製不住的漏了兩拍。
說來,酒兒甚少主動說要伺候他沐浴。
上一次浴室裏交頸纏綿,耳鬢廝磨的畫麵,在腦袋裏頭不知轉了幾圈。
誰知道,她當真拿這個汗巾子在自己後背賣力氣的搓洗了起來。
甚至,她比自己日常搓洗後背的小廝還要嫻熟幾分。
“爺,身上這泥可真多,我啥時候才能搓出來這麼多的泥呀?你看,像脫皮似的,都掉到缸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