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也是邵淮抱著她回了房間。
還是原先的房間, 卻似乎又有了哪裏不同。邵淮將她放到了床上,許煙月正要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
“那宅院是謝家名下的, 你跟謝以是什麼關係?”舒解了急切的思念與欲望,他才開始慢慢詢問。
若不是抽絲剝繭地查到了謝以的身份, 他可能還沒法這麼快找到許煙月。
見許煙月不說話,他輕輕摩擦著女人的掌心笑:“罷了, 那些都不重要, 以後, 你再也不可能見到他就是了。”
許煙月沒什麼表情,她知道這會兒自己越急,對謝以越不利。所以哪怕心裏擔心, 麵上也未露分毫。
她想的不錯,邵淮也慶幸她沒什麼反應,若她敢護著, 自己隻怕又要控製不住地做出什麼事情。
他親了親懷裏人的發頂, 像是確認失而複得的寶貝, 熟悉的淡淡清香讓他空了許久的心仿佛一點點被填滿。
邵淮轉過身,打開旁邊的一個盒子, 許煙月的視線也看過去, 待看清裏麵是什麼時,臉色微變。
金色的鎖鏈看著甚是精致,甚至每一格都雕琢著紋飾, 邵淮手一動,便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鬆開許煙月,坐到了床尾,小心地把那小巧精致的鎖扣在女人的腳脖處, 許煙月掙紮,他便緊緊地禁錮著。
金色的鎖鏈映得皮膚越發白皙,又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邵淮撫摸上去,眸色暗了暗,喉結微微滾動。
許煙月手握緊,聲音裏帶著怒氣:“邵淮,你這是準備把我當狗養嗎?”
“一得到你的消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停了。”邵淮把另一邊也扣上,啞聲回著,“你說,誰才是狗?”
明明是掌權天下的人,卻偏偏一舉一動都被她牽製,那種不甘與甘願交集在一起糾纏著自己,讓邵淮看上她一眼心就疼,但疼也是好的,勝過看不到人時的惶恐。
“月兒,”他笑得溫柔,“失去主人的狗就會變成瘋狗。你記住,再有下次,林家,我就不會隻是關關而已了。”
說完,邵淮低頭,親了親鎖鏈。這仿佛就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把這個人牢牢鎖在身邊。
許煙月回來後,邵淮也終於有了精力處理宮中的事情。
趙熠的屍體即使被放在冰棺裏,因為時間太久,也已經開始在腐化了。
宮女正在小心翼翼地往那毫無聲息的臉上塗粉,隱瞞帝王駕崩消息這種罪行,她幾乎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的命運,塗粉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旁邊還有人在趙熠的屍體上熏著艾蒿,那艾葉的熏香能夠掩飾屍體的腐臭。
眾人在旁邊邵淮的目光下,都有些如芒刺背。
待到一切準備就緒了,男人才冷冷開口。
“傳令下去,皇上駕崩,舉國節哀。今日起國喪三年,明日頒發遺詔。”
命令很快便被傳達下去了。
許煙月被邵淮軟禁在了房間裏,卻也隱隱聽到外麵傳來的鍾聲,在京諸寺觀鳴鍾,是邵淮已經宣告趙熠的死訊了。
趙熠死了,她的仇人隻剩下了邵淮。
許煙月不是沒想過尋機會了解了他,可是邵淮黨羽眾多,如果不是徹底把他的勢力連根拔除,隻是殺了這個人,難不保會連累到無辜之人。
若是他真死於自己手裏,第一個危險的,便是若涵了。
這麼說起來,聽說唐文望被他派了出去。朝中新皇繼位,正是動亂之際。這種時候邵淮把他派出去,定是重要之事。
她需要探聽一些消息,而不是被鎖在這裏。
許煙月看了看腳上的鎖鏈,這鎖鏈另一端被係在了牆上,長度基本足夠她自由在房間內活動。她試著去打開,可是直到腳上都出現了青紫色的瘀痕也沒能鬆動半分。
許煙月心裏升著難以言喻的火氣。到底誰是狗?他倒是把自己鎖起來啊!
晚飯時,邵淮回了府。
他其實是本不該回來的,宮裏大大小小,還有不少尚未處理的事情,但長時間見不到許煙月,他便會心生不安。
他一麵往內院走,一麵聽著下人給他報告許煙月今日的情況。如今她被軟禁在屋裏,其實也沒什麼好彙報的,隻是聽到許煙月今日什麼都沒吃的時候,邵淮停住腳步。
“現在去把晚膳端上來,我跟夫人一起用膳。”
“是。”下人得了命令馬上應下,然後又想起另外的事情,“夫人還讓小的們準備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