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看他動不動就想著殺人吃肉，這可是不好的，大佬你應該讓讓他快點去，讓他做貢獻。”她轉頭就去給聞人璃告狀，聞人璃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反而冷冷的盯著李濤，手裏的刃又向著他那邊傾斜了過去，“給你選擇，你去還是不去。”
嚇的李濤直接往後縮了縮脖子，看其它人，那些人都選擇性的轉過頭，那樣子防護在說，別看我。
他咬著下唇點點頭，“我去，我去，你別殺我。”
“那就去，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聞人璃把手裏的冰刃移開後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李濤，李濤欲哭無淚隻能咬牙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次……他似乎都走的異常的艱難，偏生後麵有人盯著他。
額頭的汗水，打著顫的腿。
楊望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那走過去的人，迷茫的回頭望了望自己姑姑，卻隻能看到那略顯瘦的下巴。
“姑姑，我們是不是壞人啊！”楊望鹿揪著自己的衣服，心裏有些不得勁，甚至害怕，眼珠子一直盯著聞人璃。
聞人璃單手抱著楊望鹿的，收回冰刃的另外一隻大手撫摸上他的頭，“別胡思亂想，他們才是壞人，他們殺了那麼多的人，這點懲罰不過隻是小懲大誡罷了。”
“望望，小寶你們要記住，他們那種的人是壞人或者不能稱之為人。”
“隻能說是壞人，人不能失去了人性，連人性和自我都失去了，那就不能算是個人。”
楊望鹿還完全聽不懂聞人璃話裏的意思，楊瑕寶似懂非懂的看著聞人璃。
“不懂也沒事，以後姑姑慢慢教你們好不好？”
楊瑕寶點點頭，乖巧的應道：“好。”
“真乖。”
“他們殺了不少人，雖說他們不吃人，但也是窮凶極惡的囚徒，我們不能同情他們知道嗎？”
楊瑕寶看著那邊那些人眯了眯眼，他不像楊望鹿那般一直被護的很好隻知道他們會餓肚子之類的，會被拋棄，血腥場麵他卻一個也沒有見到。
他卻不一樣因為要養楊望鹿，他很小的時候便跟著媽媽一起出去幫忙了，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是什麼樣子，要不是遇到聞人璃他恨透了整個世界，恨透了世間的不公平。
“怎麼了。”
陷入沉思的楊瑕寶身上蔓延出一股陰沉。
聞人璃直接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並不算是很大的手直接落在他的頭頂，手也因為冰係異能讓她的手裏帶上了寒意，偏生如此讓楊瑕寶彌留人世間最後的溫暖。
他用頭蹭了蹭聞人璃的手，滿臉都是對聞人璃的依賴，“姑姑，小寶，小寶想永遠和姑姑在一起。”
聞人璃呆愣了片刻然後看著明明有八歲的孩子外表看起來跟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心裏就忍不住柔軟了起來，“你一直都和姑姑在一起。”
這話讓他安心也讓他眷戀。
可以放心依偎在聞人璃的羽翼之下。
聞人璃一開始的以為他和楊望鹿一樣不懂人事被他母親保護的很好，可她終究還是低估離開了家族庇護的孩子。
如何跟著母親艱難的生活更加別提他還得照顧一個更加小的孩子。
聞人璃在心裏歎了口氣，楊瑕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