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憋了口氣在水裏給自己解繩子。
水麵上很快就跟著跳下來一個人,而載著修等人的船,也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往國境線駛去。
隻要一出國境線,就算華夏的軍方想要動手,也會因為國際法律的約束,而不得不看著他們離開。
是以,直升機機槍的聲音才響了幾聲,就沒再響了。
而緊隨著的,是縱身躍下的幾道身影。
江繁入水之後,便徑直向著和江柏毅在兩個方向的許盛寧遊去。
而在水下的傅今綏也在第二槍結束之後,見苗頭不對,飛快收槍,往船附近遊去。
終於在江繁抓住許盛寧胳膊的同時,抓到了難以掙紮,憋到快窒息的江柏毅。
眼看著江柏毅的臉色更加的不好,傅今綏也顧不上替他解身上的繩子了,帶著他飛快上浮。
出水的那一刻,隨著順暢的呼吸,江柏毅猛烈地咳嗽起來。
而另一邊,江繁帶著許盛寧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水。
許盛寧身上綁著的繩子早就在江繁抓到她之前就解開了,最大的問題還是她嗆了水,此刻臉色更為不好。
半眯著眼睛軟踏踏地被江繁抱著,虛弱得不像樣。
江繁將人抱出水麵,低頭看許盛寧的情況,“酥酥?怎麼樣,還好嗎?”
江繁很著急,可在水裏,又要維持身體的穩定,以免會沉下去。
許盛寧勉強動了動手指,“我沒事,江先生他受了傷,我們先想辦法上岸吧。”
河灘附近有很大一片都是空地,正好適合直升機起降,早在修開著船離開後,直升機就已經往那裏降落了。
此刻,除了沈青桉之外,還有地麵潛伏的人,都紛紛帶著擔架過來。
等他們上岸之後,就準備把他們二人抬上擔架,送到飛機上去。
許盛寧上岸之後,依舊被江繁抱在懷裏。
一旁的營救人員想要從江繁手裏把人接過來放擔架上,江繁都沒願意。
走了兩步,有個不太沉穩的新兵驚呼了一聲,“江隊的手在滴血!”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挪到了他們的身上,集中在江繁的手上。
他抱在許盛寧腿彎處的那隻手上,有一條血線順著從他的作訓服衣袖裏麵出來彙在他的指關節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落在草地上,很快就被草地淹沒。
傅今綏的視線往上,注意到江繁的作訓服袖子破了一個大口子,
擰眉,沉聲開口,“哥,把嫂子放下來吧,有擔架抬著沒事,倒是你的傷,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樣子,萬一弄得更嚴重了。”
江繁瞥了他一眼,“沒多少路,我抱過去就行。”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的傷沒事。”
許盛寧聽到了他們的話,有心想從江繁身上下來,可奈何,江繁把她抱得死死的,都不讓她動彈。
一路到直升機上,許盛寧被放在江繁旁邊,身上被裹了一件厚厚的軍大衣,而江柏毅在他們身邊。
直升機很快起飛,趕往西城軍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