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潞跟席念竹一起上了樓。
華雲神色凝重，讓秘書出去，叫兩人坐了下來。
“念竹，今天熱搜上的事，是你主導，對吧？”華雲歎息一聲。
“我不清楚你跟顧總過去的恩怨情仇，但顧氏從《先鋒》中撤資，會是蝴蝶效應，接下來公司跟劇組都會運營艱難。”
席念竹沉了沉眸：“華總，我會找到新投資的。”
“念竹，這事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華雲無奈地抿了口咖啡：“顧氏是國內老牌企業了，影響力大，把事情鬧到這一步，對誰都不好，念竹，適可而止吧。”
潞潞看不過眼了，忍不住道：“華總，顧銘之害死——”
“潞潞，夠了。”
席念竹沉聲打斷她，逐字逐句道：“你不用擔心，投資我來拉。”
說罷，她退出了辦公室。
潞潞跟上她，苦惱道：“念竹，要不還是跟華雲說實話吧，我看他好像一點都不理解你。”
“不必，跟他說也沒用，你繼續引導輿論，有任何不對的風向都跟我說，我去想辦法找投……”
“我去，不是吧？”潞潞忽然轉頭，通過電梯看到公司樓下堵滿了人。
兩人直接來到大廳，有粉絲看到席念竹，拔高嗓音吼道：“有狗仔拍到你去郭智鳴餐廳踩點了，顧總訂婚，你因愛生恨故意搞他們公司對不對？還害得顧氏撤資，《先鋒》劇組其他無辜藝人都得停拍，為你的魯莽買單！”
潞潞壓低聲線：“看來是劇組其他演員的粉絲，來找你麻煩的。”
“你去他餐廳怎麼不小心點？”
席念竹眸光發深：“我還挺隱蔽的，照理說不會被發現，而且那天我沒來得及進餐廳就……”
她忽然想到何樹娣。
當天隻有何樹娣看到了她，但應該不會是她吧。
“席念竹，你把整個劇組都搞癱瘓了，就沒話說嗎？劇組麵臨大規模撤資，這錢的漏洞難道你來補？”
“我家哥哥好不容易拿到這麼好的資源，都被你給毀了，你這業界蛀蟲，怎麼不去死啊！”
保安們上前阻攔，席念竹隻當沒聽見，轉身上樓。
粉絲們沒法上樓找她麻煩，就在網絡上罵她，聲討華諸，讓公司對這次劇組和各位藝人負責。
席念竹接到顧銘之的電話。
“事態發展成這樣，竹竹，你滿意了麼？”顧銘之話裏含笑，卻讓她聽著分外惡心。
“顧氏撤資，劇組資金鏈直接斷掉，而且現在華諸也惹了一身騷。”
“你打來電話就是為了挑釁我？”
席念竹勾起紅唇，淡定開口：“別說得這麼輕鬆，顧氏因為郭智鳴的爛攤子，至少三個月都拿不到好資源，你們其他藝人也被波及，損失慘重。”
“顧銘之，這隻是小懲大誡，好戲還在後頭。”
掛斷電話，席念竹脫力地趴在桌上。
顧銘之帶走那些藝人，她們先前拍的戲份全部得重拍，目前的損失數以十億計，這樣大的漏洞，如何來補呢？
下午下班的時候，網上炸開了鍋。
無論是粉絲，還是路人，抑或是業界同行，都在等著看席念竹跟華諸的笑話。
華雲苦不堪言，跟席念竹發了兩條微信，說今晚要徹夜去拉投資了，希望能有好結果。
席念竹勸他回家，自己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