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劍宗,核心弟子區域,中心廣場,生死台之處……
生死台,顧名思義,是決戰生死的地方。
在劍宗,殺人確實無須如此麻煩,直接殺了便是,但為了吸引楚雲飛出關或者確信他一定會來,朝九歌和龍傲天便想出來如此辦法。
任何一個宗門弟子之間都有著避免不了的恩怨,殺人便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劍宗弄這個生死台的目的便是為了給弟子解決恩怨的地方。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震懾,生死台,生死台,雖然劍宗可以直接殺人,但這種事必定會引起各位長老反感,如果遇到哪位長老的親傳弟子被人斬殺,殺人者在宗內,長老不得向弟子出手,但誰敢保證自己永遠都不會出宗,倘若出宗,被人抓住機會斬殺,那麼自己恐怕哭都來不及吧,反而如果是在生死台之上,長老在何時何地都不得向弟子複仇,否則將遭到全宗門的追殺,
這也便是宗門建立生死台的目的。
便當眾人感歎之際,又是一聲大喝響徹雲霄……
“豎子狂妄。”
“斬殺我無言師弟,如今竟還敢說出如此大話,當真是狂妄至極啊。”
說話的同時,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青年由遠處極速掠來,一步踏上生死擂台之上,與楚雲飛遙遙對視……
青年身穿一襲黑衣,背上背著一把血色巨劍,其上有著道道劍紋流轉,顯然不是凡品。
抬眼看去,楚雲飛眼神微眯,那名青年就光是這麼一站,楚雲飛便能感受到男子身上的滔天劍意。
顯然,這名青年是一位劍修,且通過他的感知,除了葬天一劍的底牌之外,此人在劍道一途的造詣遠超自己。
“他和龍傲天,欺負我的女人,本就該死。”
楚雲飛亦是淡然開口。
“哦,是麼,至於誰先死,還是打過的才知道。”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麼便與我戰上一場,你可敢……”
青年並不發怒,但臉上的譏諷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敢不敢,嗬嗬,你將若雪綁來這裏,不就是想要殺我麼,可我又如何不想殺了你們。”
“哈哈,說的好,真是痛快。”
那麼,我也不管師兄禮節了,我們便……
一語既出,青年直接拔出背後血色長劍,隻朝楚雲飛一劍劈開。
這一劍,並無任何花哨,勢大力沉。
但在楚雲飛的眼中卻是有這不一樣的力量。
沒錯,就是力量,這一劍乃是唯力至上,以力打力。
當然,這一劍雖然威勢很大,卻也隻是試招,當雙方見到雙方第一眼之時,便知道對方都不簡單,所以,在任何一方不出底牌之前,誰也不會先暴露。
然而,麵對如此勢大力沉的一劍,楚雲飛卻是不躲不避,亦是沒有取出嗜血,反倒是以拳硬悍。
“小子,你還是太狂妄了,這一劍雖隻是試招,但我並不相信你能以肉拳接下。”
朝九歌搖了搖頭,絲毫不看好楚雲飛能以拳硬接他的一劍。
然而,當拳頭與血色長劍即將碰撞之際,朝九歌,便已然發覺,他錯了,錯的十分離譜。
“力之極,可破一切,縱使千般神通,萬般道法,我亦以力破之。”
“力之奧義,給我破。”
隨著一聲輕喝響起,隻見楚雲飛一拳揮出。
乍看上去,這一拳沒有毀天滅地的氣勢,沒有光芒萬丈的璀璨,亦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而,就是這輕鬆隨意的一拳,便使得空間扭曲,生死台哢哢做響,隻欲崩毀。
力量達到了這一步,早已是返璞歸真,直達力之奧義。
“不好,此子竟非劍修,而是體修。”
朝九歌大驚失色,直接抽身瘋狂後退。
然而,直達力之極致,力之奧義的一拳又怎會輕易躲開,這一拳表麵看似很慢,卻隻是視覺效果,反而這一拳遠超眼睛能夠捕捉的速度。
“轟。”
隨著轟的一聲炸響,血色長劍與肉拳相撞。
一聲巨響,朝九歌被楚雲飛轟出百米開外,身形劃著地麵在地上露出一條劃過的痕跡,朝九歌手中血色長劍刺入生死擂台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一拳,可是他在冰淵幻境中領悟的力之極致,經過淬體之後,自己如今的力量何止強了數倍,自是威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