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 3)

李睿柔情萬端地柔聲道:“不是哥哥,你難道忘了,你我血脈不通,不會是親兄妹。”

明月微愣了一下,毫無血色的臉上蕩起一片喜悅的紅暈,喃喃道:“是真的嗎?難道這不是一場夢?”

李睿溫柔道:“還要我割破手腕滴血證明嗎?”

明月心痛地握住他纏繞著紗布的手,微弱地道:“哥哥,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李睿深沉地望著她:“我說過,為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

二人視線交融在一起。一種深邃的柔情蕩漾開來,二人沉醉在彼此的視線中,渾然不知身之所在。

門被推開了,富總管前來探視明月,見明月醒轉,激動地恭賀道:“恭喜郡主!逢凶化吉!”

明月努力支撐著身子要坐起,李睿慌忙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急道:“月兒,你幹什麼?躺著不要亂動啊!”

明月吃力萬分地盯著富總管問:“富總管,我——到底是誰?我娘親的事,現在隻有你最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總管歎息道:“老奴曾發毒誓,決不泄露此事,但既然老天都成全了王爺和郡主,老奴也隻好說出真相了。郡主,你確實不是老王爺親生骨肉,你和王爺根本就不是親兄妹。這事兒,除了老奴,連老王爺都不知道。”

明月和李睿異口同聲激動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總管陷入回憶:“當年,老王爺和夫人——就是郡主生身之母,兩情相悅,但王爺卻不得已,奉旨娶了王妃,老奴奉老王爺之命,暗中保護夫人。那時,夫人傷心欲絕,衝動之下就嫁給了別人。唉!可惜那人福薄命淺,沒過多長時間因為騎馬外出,馬兒不知怎地受驚,他墮馬被摔死了。夫人萬念俱灰,曾想要尋死,卻發現肚子裏已經有了郡主,就忍痛活了下來,這時,老王爺找到夫人,說什麼也不肯放夫人離開。夫人為了郡主,也就含恨跟了老王爺,為了郡主有個好的將來,夫人瞞住了郡主不是王爺骨肉的事實。老奴曾對夫人發毒誓,有生之年,無論發生什麼事,決不泄露這個秘密。但——現在,也許是夫人在天之靈,要成全王爺和郡主吧!這個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明月有些感傷,低聲道:“那——我親身父親,他——到底是什麼人?”

富總管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和夫人似乎是青梅竹馬,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人也都死去多年,郡主又何必再多追究?”

李睿點點頭,深深看她一眼,柔聲勸道:“富總管說得對,過去的事,已經不再重要,難道知道你我不是真正兄妹,你不高興?”

明月含情脈脈低聲道:“我當然高興,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我會如此幸運!”

二人深情相對,富總管微笑著,默默地退出去,輕輕帶上門。

明月這次重傷非同小可,但她心結已解,擺脫了深重的擔憂和罪惡感,心情輕鬆無比,再加上李睿的細心嗬護,慢慢康複起來。

兩個月以後,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她已經基本康複。

李睿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一直沒敢和她同床共枕。一是害怕碰到她的傷口,二是害怕自己控製不住心中的欲望,會傷了她的身體。

這晚,明月悠然自得地撥動著琴弦。她放開了心懷,沉浸在音樂中,琴聲也隨著心境的變化,變得流暢輕快,如春風拂麵。

李睿在旁邊溫柔地凝視著全神貫注操琴的明月,耳邊傳來行雲流水般的琴聲,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種異常甜蜜幸福的感覺。如果能和她這樣相守一生一世,那他就別無所求了。

一曲即罷,明月微笑抬起頭,發覺了李睿那種深深凝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種似乎這世界上隻有她存在的異常專注深邃深藏著壓抑的渴盼目光,讓她臉上漾起羞澀的紅雲。她垂下頭。

明月那又羞又喜嬌嬌怯怯的模樣,激起了李睿苦苦壓抑的情火,他雙頰微紅,眼光炙熱如火,伸手把明月摟入懷裏。

感到他熱烘烘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明月心急速跳動著,嬌怯地把頭埋入他懷裏。

李睿感到她柔軟溫潤的身子,柔順地貼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了,他啞聲低呼她:“月兒!”

明月懶洋洋地依在他懷裏,軟綿綿地嬌慵無限地“嗯”了一聲。

這聲音直透進李睿心底,激得他神魂俱失。他低下頭溫柔無限地吻住了明月的玫瑰花瓣似的紅唇,他炙熱的舌滑進了明月嘴裏,輾轉吸吮著,舔遍她口裏每個芬芳的角落。

明月被他吻得失去了渾身的力量,軟倒在他懷裏,酥胸不住地起伏著。

李睿把她輕柔的身子橫抱起,向裏麵臥房走去。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眼眸變得異樣深黑不見底。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臉,手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幫她解開外衣盤紐。明月嬌弱無力地依在他懷裏,含羞地任他為所欲為。

當二人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二人情不自禁都“啊”了一聲。二人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們迷醉在彼此肌膚的美妙接觸中。

李睿低頭慢慢地迷亂地吻著她,不放過她每一處幽香而嫩滑的肌膚。

明月雙頰如火,婉轉嬌吟著。

李睿更是欲火焚身,亢奮得渾身快爆炸開來。恨不能立刻融入她體內永不分離。但他控製住自己,喘息著問:“月兒!你的身體——全好了嗎?要我——停下來嗎?”

明月身軀劇顫,羞澀難禁地偏開頭,軟軟嗔道:“人家——人家不知道。”

見她嬌媚絕倫的模樣,李睿急劇地喘息著,魂銷骨酥。

突然明月“啊”了一聲,喘息著問:“明天!明天——是不是十五?”

李睿現在頭腦除了她以外,已經無法在思考任何事了,模糊地回答:“可能——是吧!”

明月突然極力推開他,李睿忍受著欲望的煎熬,喘息而驚異:“怎麼了,月兒?”

明月含羞祈求道:“明天我要去萬佛寺進香。我們——今天不能在一起!後天!後天,”她垂下眉,羞不可抑,細聲細氣地道,“後天,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她羞得捂住自己的臉。

李睿一怔:“月兒!你什麼時候信佛了?”

明月並不回答,隻是羞嗔道:“你答不答應?”

李睿苦笑一下,這時候喊停,她以為他是聖人嗎?歎口氣,他強壓住快爆炸的欲望,還是順從了她。他側過身子,躺在她身邊,溫柔地伸手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明月羞紅了臉,把頭埋入他懷裏。

萬佛寺裏,明月虔誠地跪在佛像前祈禱,她垂眉默默許願,陪在旁邊的和尚為她上了一炷香,她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李睿扶起她。

當二人步出寺廟,李睿好奇地問:“月兒,你許了什麼願?”

明月微笑:“說出來就不靈了。”

李睿一笑了之,不再追問。

明月突然長歎一聲,她想起寒簫,她對他的虧欠,已經永遠無法償還了。她想起他曾堅定地說過:“明月,你等我,我一定會來找你。”想到寒簫偏激的性格,她不由打個寒顫,心中掠過深深的不安和憂心。

李睿深深注視著她,溫柔地摟過她:“月兒,你歎什麼氣?我說過,一切有我!”

明月微笑著靠在他懷裏,放鬆了心情。是的,一切都有他。這世間有他,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