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蘭緊緊盯著她。
蕭飲月眼底的笑意更濃更深了。
“娉婷婉約的風姿，嬌豔俏麗的容貌，落姿得體的舉止，優雅大方的談吐，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終於不裝了嗎。”
成玉蘭冷嗬一聲，沒搭話。
“在這裏，沒有人說說話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蕭飲月沒把她的不屑放在眼裏，轉而說道：“蘭妃娘娘這麼多年也沒能瞟悠然妹妹一眼，可曾後悔當日所為。”
成玉蘭一愣，
……悠然。
緊接著她淩厲的眸光落在蕭飲月身上，隱隱有些殺意。
她的女兒，自然是令她驕傲的！
可惜的是她不能看著她長大，也不知道如今她長什麼樣了，是否還記得自己這個親生母妃，她更加不知道沈明姝這些年對她如何。
但是在成玉蘭心裏清楚地很，不是自己親生的，能有多疼？一想到她的悠然在外邊會被受欺負，她就恨。
成玉蘭陰森森的說道：“若不是你的推波助瀾，又怎有本宮的今日。”
蕭飲月抬手輕撫了一下輕裘上的絨毛，沒有否認，她繼續道：“多年的囚禁，蘭妃娘娘氣勢不減半分。”
成玉米冷哼一聲。
“隻是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被罰成閹人，送去浣衣殿，終生為罪奴的時崎嗎。”
“記得，又如何。”成玉蘭諷刺一笑，“不記得，又如何。”
“那就是還記得了。”
成玉蘭沒有否認。
“你以為你跟時崎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嗎，你以為父皇就是這麼好騙的嗎，還是你以為皇室血脈是可以隨意冒充的呢？”
成玉蘭瞪大了雙眼，她看著蕭飲月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心也跟隨著她的聲調咯噔咯噔直跳！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當年，蕭飲月不過才八歲！
成玉蘭突然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了。
她說什麼，她說陛下知道，陛下……陛下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一直都保守的這麼的緊，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成玉蘭充滿紅血絲的眼睛透著濃濃的心虛跟不可置信，“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蕭飲月冷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沒點數嗎。”
“不，不可能，陛下怎麼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那是父皇給皇室留的臉麵，給你的女兒蕭悠然今後的名聲，嫁人留後路，不然你以為父皇為什麼對時崎一句辯解都不聽呢。”
成玉蘭心神一晃，從床邊跌倒下來癱坐不動。
“你的老相好，四年前就已經死在浣衣殿裏邊了，活活累死的。”蕭飲月嘖嘖兩聲，又繼續，“好好前途光明的太醫，就這麼被你給拖累了，真是可惜了。”
“不，不可能的！”成玉蘭驚慌失措的揮著衣袖，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該不會還以為你能走出這個殿門吧。”
成玉蘭悲痛萬分的閉上眼睛，“我熬了這麼多年，裝瘋賣傻躲過了萬妃那賤人，我心裏想著，再等兩年，再等兩年可以等到我的悠然了，到時候誰還敢看不起本宮，誰還敢輕蔑本宮！”
“可是……”
“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