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的時候就要分文理了,雖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但時間過那麼快,還是早點做打算的好。
“文。”喻理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垂著眼皮喝湯,“我曆史的分數是物理三倍高。”
“那我也選文,反正我曆史和物理一樣差。”祁佻說完,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們還在一個班。”
喻理怔了下,垂著眸“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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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節體育課,陸川點了外賣,打球打到一半突然對著場邊的喻理喊:“小理,你幫我個忙!”
喻理走過去,男生們順勢停下來休息,籃球在地上一下一下砸著,最後滾到了喻理的腳邊。喻理低眸看了眼,腳尖一勾,把籃球踢了起來,抱在懷側。
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有注意到的男生吊兒郎當地朝她吹口哨,被祁佻瞪了回去。
“幹嘛。”喻理把籃球扔到陸川懷裏,興趣缺缺不太耐煩的樣子。
陸川抓著罩在身上的球衣的衣角抹了抹臉上的汗,“我點了外賣,在報告廳後麵那個廢棄後門那邊,你幫我拿一下?”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喻理,補充道:“給你和祁姐也買了,水果茶。”
“哦。”喻理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又突然轉回來看他,“剛才那個吹口哨的……”
她話沒說完,陸川秒懂,“OKOK。”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陸川對喻理了解的徹底,等喻理和祁佻走出了籃球館就走到了那個男生旁邊,玩世不恭地笑:“兄弟,solo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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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理和祁佻在廢棄的後門那兒等了好一會兒才拿到外賣。陸川買了十幾杯,挺沉,她們兩個人兩手都提了幾杯,慢悠悠地走回籃球館。
走進體育館的時候陸川坐在一旁的矮長凳上擦汗,對麵坐著一個穿著大氣的男生,是對她吹口哨的那個。
“你是想重死我們嗎?”祁佻把奶茶放到地上,沒好氣地說著,找出自己的水果茶,插上吸管喝。
陸川笑嘻嘻道:“這不是忘了我們祁姐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嗎。”
祁佻:“……艸。”
嘲諷她?
“那您這位快窮到吃土的貧民別買十幾杯奶茶啊。”
陸川自知懟不過祁佻,舉起雙手投降,認命地低頭:“我錯了,向祁姐低頭。”
“行吧,無事跪安吧。”祁佻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幫喻理把她的水果茶找出來,插上吸管遞給她。
喻理抿著唇笑,接過祁佻遞來的水果茶,“幼不幼稚。”
季執生沒和他們一起打球,陸川本來還想把奶茶給他,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下課之後才看到他。
“沒找到你,奶茶從冰的都快變成熱的了。”陸川把微涼的奶茶放到季執生桌上,格外幽怨地歎了口氣。
“話說的像個怨婦一樣,是吧,季渣男?”祁佻笑著轉過身,手撐在季執生的桌子上,眼睛笑成了月牙。
季執生覺得自己最近脾氣是不是太好了,還是自己的破名聲在一中不夠大,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怕自己還來挑釁自己?
喻理懶懶地掀起眸子看了眼季執生,嘬了兩口還差幾口就喝完了的水果茶,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季執生不由看向她,差點被氣笑。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季爺,什麼時候和我們一起打個籃球啊?”陸川靠在椅背上,人一點點下滑,最後癱在椅子上。
這個姿勢太費腰,他“嘶”了聲,支著手又坐了起來。
“以後吧。”季執生漫不經心地掀眸,全糖,“點全糖你不怕糖尿病?”
陸川:“……?”
你好好一個酷帥狂拽吊炸天的校霸為什麼要考慮這種老年人考慮的問題?年輕人喝全糖不好嗎?
在內心咆哮了一通麵上卻什麼都不敢表露的陸川:“啊,那我下次給你點三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