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到達酒館的時候,也一眼就看到了吧台處的兩個人。

他隻是掃了一眼,便朝著秦響坐的卡座走去。

“怎麼現在才來?”

傅景珩在秦響對麵坐下:“處理了點工作。”

秦響“嘖”了一聲:“我還高估了聞翹在你心裏的分量,原來她還沒你的工作重要。”

傅景珩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卡座和吧台離得近,多少都能聽到一些聞翹的聲音。

“起來,別裝死,你還有兩杯酒沒喝呢。”

秦響聞言,坐直了身子跟傅景珩告狀:“看看,這就是你小未婚妻的真麵目!”

他想起傅景珩沒來之前聞翹的所作所為,忍不住開始心疼他:“咱姐也太狠心了,給你訂了個年齡這麼小的未婚妻,這鬧騰勁兒,跟給你找了個閨女似的,也不怕你受不住。”

“我有什麼受不住的,你不行別以為我也不行。”

秦響怎麼覺得傅景珩在內涵他呢?

“你說誰不行?”

傅景珩懶懶的睨他一眼,指向性不要太明顯。

“不是,兄弟我是真的心疼你,你怎麼還擱這人身攻擊呢?”

“你的心疼值幾個錢?”

秦響:“.........”

別說了。

絕交吧。

傅景珩盯著吧台處看了兩眼,然後開口說道:“那是周老的孫子?”

“是啊。”

傅景珩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一會兒把那他送回去。”

頓了頓,傅景珩又補充了一句:“記得送到周老那裏。”

說完,便起身朝著吧台處走去。

秦響:“?”

傅景珩這麼善解人意的嗎?

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在酒吧玩了一晚上,他還如此貼心的把人送回去?

聞翹看了看趴在桌子上已經死魚了的周瑞賢,有點無奈。

他是自己來的還是怎麼?

有沒有人來撿他回去啊?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從身後傳來。

“玩夠了?”

聞翹猛的扭過頭去,在看到傅景珩的那一秒,整個人便軟啪啪的往他懷裏倒去,嘴裏嘟囔著:“我喝多了,傅景珩。”

傅景珩三個字被她拖著音調說出來,軟綿綿的,撓得人心癢。

傅景珩的手虛虛的攔住聞翹的腰,撐住她的身子:“口罩呢?”

聞翹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嗓音嬌嬌的:“在口袋裏。”

傅景珩從她海綿寶寶的睡袍裏摸出黑色的口罩給她帶上,又把她睡袍的帽子給帶上,垂眸看著她:“自己能走嗎?”

聞翹聞言,身子更加軟了,“好像不能了。”

傅景珩聞言往後退了一步,聞翹靠著她的身子也因為慣性往前傾去,原本踩著椅子的腳瞬間落地,往前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我覺得你可以自己走。”

“不。”聞翹一本正經的拒絕:“就在剛剛我不小心戳到了腳,所以不能自己走了。”

“所以?”傅景珩看著她:“你又想幹嗎?”

“想讓你抱我。”

聞翹一邊說著一邊張開了雙臂,向傅景珩討要著擁抱,還打算朝他撲過去。

傅景珩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額頭,讓她不能靠近自己:“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