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這一劍名為雲中。
這片獨特的視野破開,簡簡單單的一劍卻刺穿周圍暴虐的真氣,向著韓韶九刺去。
而韓韶九這裏也已經凝聚完畢,巨大的荒鷹虛影隨著韓韶九的劍直奔王言錫而去。
同樣是一劍,一邊伴隨著鋒銳的劍芒,另一邊卻僅僅是簡單的一刺。不過王言錫麵不改色,舉劍而破之。
劍輕輕劃過荒鷹,沒有太大動靜。隻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遠古荒鷹真如同虛影一般煙消雲散。
可一劍破開韓韶九的劍招繼續向前刺去,王言錫隻能硬生生的改變劍招。
在韓韶九麵前停下,硬改招數的王言錫胸中一口濁氣,氣血逆流而上。
咳,咳,口中包裹不住,讓一小口氣血噴出,而韓韶九就在王言錫兩步之遙。
剛剛的即時換招將兩人的距離拉進,雖是錯位,但是兩人的距離隻要僅僅兩步。
這口逆流而上的氣血,正好不中的落在韓韶九的胸前。
而韓韶九也已經從聖潔的狀態脫出,朔眼迷離,神色帶著一絲慌張,好像並沒對剛才的事情在意,像是失了智一樣。
而這一刻盡收在王言錫眼中,在那雙淚眼婆娑的桃花眼中差點迷失了自己。
明明已經撤去自己身上的招數,可是王言錫還是感覺拓不開腳步。
定性啊,定性啊。
王言錫完全能想象自己目不轉睛的樣子活脫脫像個大色狼,可還是難移目光。
片刻清醒過來的韓韶九,正好見著眼前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王言錫,而身前被染紅的衣裳,和王言錫嘴角的血跡,心中怒火衝天,大罵道:“呸!登徒子。”
王言錫知道是自己失態,無話可說,極速後退。
而站在一旁的韓韶九二話不說,全力一掌打向王言錫。
而看著殺氣騰騰宛如一尊魔神的韓韶九,王言錫暗吞唾沫,連忙後退,不敢現在去觸眉頭。
“夠了!”錢欒良出聲製止道。
見著錢欒良出聲,王言錫這才舒了口氣,向著韓韶九拱了拱手:“抱歉,方才弄髒了你的衣裳。”
韓韶九冷眼回理,退到四人當中。王言錫也沒辦法,雖是自己不對,但也不可能去冷臉貼熱屁股。
看著韓韶九回到隊伍之中,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抬起袖口擦去嘴角的血跡。這女人當真恐怖,這麼能打又這麼…
想到這裏王言錫狠狠的搖了搖頭,控製自己靜下心來,忘記先前的一幕,不過也正好錢欒良出聲打斷王言錫的思緒。
“你們到底怎麼一回事?”
王言錫知道這是鬧了一場大誤會,自己理虧,開口道:“方才是王某唐突了。”
錢欒良又看向韓韶九,那惡狠狠的眼神活像那捉惡鬼的左右門神,無奈輕輕拍下腦袋小聲嘀咕道:“這臭小子。”
經過這個小插曲,王言錫與眾人的關係非但沒有融洽,還反而僵到極點,無論是營帳中的突然暴走,還是剛剛兩人的打鬥,都換來了四人冷眼相待,但耐於錢欒良,四人並沒有發作,至於好臉色那就不可能了。
王言錫倒還沒什麼,就是因為自己的失禮有些愧疚,但在四人的冷眼相待中也隨之消散了。
留在此地吃過飯後,錢欒良也沒有走的意思,王言錫也不多說什麼,來到自己的房間中修煉。
浩瀚星空下,營帳外留的錢欒良獨自一人,雙目沉鎖看向星空。
遠處人影竄動,待近一瞧,方知是之前與王言錫交手的韓韶九。
韓韶九幾步來到錢欒良身前開口道:“錢老,您真打算讓這小子去哪裏嗎。”見著錢欒良不所為動,繼續開口道:“待我些日子,定能成功,為何非要那小子不可,您認為他天賦有我好?更何況我們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其心可異。”
錢欒良默默看了一眼,轉即望向那片星空,一陣長久的沉默,韓韶九知道錢欒良是心意已決,不在說話,轉身離去。
就這樣過了許久,錢欒良重重的歎了一聲,眼中的光彩也越發的暗淡。
微光浮現,眾人早早起來,馬車繼續出發,不過比之前多了四人。
經過錢欒良的介紹知道了其他三人,韓韶九的親妹妹韓江沅,瘦削男子肖一鳴,更熊一樣壯碩的王莽,不過讓人好奇的是韓江沅一身籠於黑袍之下,顯得神秘。
而此時車裏的氛圍比昨天更加緊張,王言錫較為無奈的看向錢欒良,眼中似乎再說,不就是我們兩個人嗎。
錢欒良麵對王言錫頗為怨恨的目光毫不在意,隻是笑笑,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韓韶九四人直接死死的鎖定王言錫,像是要將他活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