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沒有異議?他們現在也很敏感吧,就怕你趁他們一不注意跑到國外。”
我喝完最後一口湯,含著湯匙嗬嗬道,“我說今年不在學校補考我畢不了業。”
小葉對我豎起大拇指,“嗯,得到我的真傳。”雙後合十說了句,“ご馳走樣でした。”
我看了看小葉碗裏的飯菜光光,心歎真符合她這句話,聽小葉說她被朋友笑稱飯桶,開始我以為是個玩笑,後來才發現小葉真是名符其實,她比一般女孩吃的多,每次都會全部解決,不浪費每一粒糧食是她吃飯的座右銘。
到了指定地點集合,學長看到我身邊的白沫和小破孩後就一直鐵青著臉,他本來就黑的臉更能和包公媲美了,小破孩躲在白沫身後,我拉著白沫走到學長麵前宣布道,“他是我的學生,這次爬山也是我們和外教老師一起,同樣是師生,並不違背規定不是麼?學長。”
雖說是他介紹給我認識的,但心裏也不是沒一點怨氣。學長盯著我看了好久,在我以為他要將我看穿他隻是轉個身和其他負責人說起行程安排。下午的天氣還算上冷豔似的明媚,爬到半山腰便感覺到似夏日灼灼的流汗。一路上,有婁予學長和其他幾個本地人同學跟我講著山的曆史,各異的版本倒也津津樂道,偶有幾個搞笑段子插進去,沒人覺得累,時間也流逝的很快。
我笑笑望向身後的白沫,開始以為白沫會像個任性的小孩不聽指揮獨辟蹊徑自個玩耍,看他安安靜靜在我身後一步一個腳印,話也很少,我倒有些不習慣了,我讓小葉先走,停下來等白沫上來。總感覺我跟他之間的路程永遠是這麼遠,他倒是沒有超越的心思,也不怕被我嘲笑嗎?
“打球很厲害,爬山怎麼就成弱勢了?沒力氣了?”我並不想打擊他,隻是不喜歡沉默不似平常的他。看他身邊的小破孩急切看口被他打斷,我蹙眉沉吟,“快點,我等著呢。”
“知道了,蠢女人!”
在我等的不耐煩他也到了我跟前,我不悅拉上他,再等下去要睡在山上了。
“蠢女人,放開我!”
我回首看他微紅的臉蛋,因為不同於雲南人的白皙皮膚,他的害羞特別顯眼,但他隻是語氣上強勢了些,並沒有掙紮的意思。
“我不想你落下知道不?你是我帶過來的,我要對你負責,但也因為你是我帶來的,我希望你能玩的開心,你可以在我能力範圍內做回你自己,不需要這樣安靜爬著山,我不相信你是真被氛圍束縛了。你想什麼,需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抓緊他手腕默認了他的沉默,繼續道,“白沫,你要一輩子拒人於千裏之外嗎?別等到了孤助無緣才悔不當初。也許我現在說這些有些早或許也很多餘,但我希望真的當我是你家教,十句能聽進去一句我就我彌陀佛了。”其實有很多話想說,隻是我了解到的隻是他的表麵,說多了就顯累贅了。我回頭注視他,他偏過頭不說話給了旁邊的小破孩一個爆栗,“爬你的山!”
“你父母沒有異議?他們現在也很敏感吧,就怕你趁他們一不注意跑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