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士,你可不可以到別地兒死啊?”雙手用力著將女子往下推,可是沒想到看似一個纖弱女子身重竟是這麼的重,最後隻好將乞求的目光投向同樣坐在沒棚馬車上的時夜空。
而後者卻看都沒看她一眼,清冷的藍眸與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唐傑對視著,一種詭異的殺氣開始在空氣中彌漫,漸漸的擴散,直至將某膽小鬼的膽子全部給覆蓋。
突然——唐傑的身體一躍而起,直至半空,正好擋住了升到正空的太陽,此時太陽將他的身體顯得隻剩一下小黑點,接著他開始急劇下落,快得如一顆子彈,直射向時夜空,這時隻見時夜空動也未動,隻是清冷的看著直直射向他的唐傑,而就在旁邊不遠處的衛青青卻早嚇得魂不附體,直詛咒她腿上的那個女子,你死就好,幹麼還拉人家當墊背啊,嗚——救命啊——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唐傑那支夾著毒針的手掌就要劈向時夜空,而衛青青在這時又選擇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怕血。
衛青青閉上了眼睛,時間似乎也從此刻停止,她隻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其它什麼都聽不到,這種寂靜讓她感覺到害怕,撐起膽子,慢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覺時夜空還好好的坐在她身邊,毫發無傷,而唐傑此時卻一臉蒼白的站在不遠處,而他的手下們都圍到了他的身邊,他細長的眸的在若有所思的盯了一會時夜空後,轉身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
“哎,她怎麼辦啊?”她指了指腿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子,一臉苦悶的說道。
時夜空突然抓起女子的脈搏,探了一下,然後又從他那個一直帶在身邊,卻從沒打開過的小箱子裏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很粗魯的放進了女子口中,然後隻是盯著女子的臉,似乎是在看她的反應。
“你給她吃的是什麼,是解藥嗎?”衛青青也好奇的盯著女子,想看看他是不真的那麼厲害,武功了得,連醫術都這麼的精通。
“不是!”時夜空的眼睛仍在盯著女子。
“不是解藥,那是什麼藥?”
“不清楚,新研製的!”
“你的意思是拿她當試驗品?”
“她要死了!”
“可是她還沒死呢!”
“死了就看不出這藥到底有什麼用處了!”
一番對話完畢,衛青青以滿頭黑線戰敗,她開始同情這個大美人了,都要死了,卻還被人當作試驗品,唉——可憐啊!
然而,也不知道是這美女命大,還是時夜的藥真的全是神藥,糊裏糊塗的吃了個莫名其妙的藥,美女竟然醒轉過來,雖然嘴角仍在流血,可是卻是變成了鮮紅色,這就說明她的毒竟被解了。
美女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時夜空那驚傾國傾場麵傾人心的絕世俊顏,接著一場英雄救美,美人醒來以心相許的戲碼就要上演了,而那個可憐得被壓了半晌的小配角很自然的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美女勉強的跪了下來,雖然臉色蒼白,可是絕不影響絕美的容顏,反而更添幾分柔弱美感。
美女本以為英雄會疼惜的將她扶起,可是英雄卻是看了不看她一眼,就直接拿著他的小箱子,順便揪起那個還在捶著腿哀嚎的某人跳也了沒棚的馬車,向著靳陽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請留下姓名,改日我連卿玉好報達今日救命之恩!”美女連卿玉跌坐在馬車上用盡全身力氣喊著,可換來的卻是某個好事人的回頭,主角隻是聽而不聞的揚長而去!
馬車被毀,時夜空等人隻好走著重新回到靳陽城買輛馬車,當三人到達靳陽城之時,已是午後,吃過 “午飯”後,馬叔就出去開始去找車行,準備再買一輸馬車,而衛青青就同時夜空坐在茶樓等著。
茶樓就對麵不遠處就是他們剛到靳陽城時看到的那麵湖泊,遠遠望去,湖波微蕩,恰如一大塊光華似錦的絲帛因風而起的層層微浪,從湖上畫舫的上麵可以看到幾個女子娉婷輕舞的身影,看來衛青青猜得沒錯,這些畫舫的確是妓舫。
“我說公子,剛才那美女怎麼就醒過來的?”一邊喝著茶,衛青青一邊看著遠處湖上的風景,對於剛才發生的奇跡,卻始終不解。
“以毒治毒!”時夜空淺淺的呷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嚇!這樣也可以啊?這美女的命還真大呢,咦?”最近的畫舫之上突然出現一抹火紅的身影,眨眼間那一片紅就跳入了平靜的湖麵,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緊接著她又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隨著也跳了進去,不一會那一紅一白的身影又冒出了水麵,隻見白色身影攬著紅色身影縱身一躍,兩抹身影已落在岸邊。
雖然二人全身都是濕嗒嗒像一對落湯雞,但衛青看清楚了二人的容貌,女子長的妖嬈嫵媚,男子更是倜儻花心,風姿俊雅,最重要的是男子她認識,就是上次在嶽州城七夕夜遇到的那個男子。
“是他?”不自覺的隨口說出,引來時夜空對那對男女的注視,此時正好男子的目光也看向了他們這裏,在他看到衛青青時嘴角揚起一抹熱情的笑容。
嚴齊軒對著樓上的衛青青笑著,他記得她,雖然她不是他所喜愛的美女,但是他就是記住了她,大概是因為那晚她對他的態度吧,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犯賤,那麼多的女子為自己尋死覓活,而自己能記得的卻不多,而她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偏偏他記住了她。
紅衣女子偎在他的懷裏,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不遠處樓上的衛青青,妖嬈嫵媚的臉上醋意橫生,紅豔的豐唇性感的撅起:“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而要不再和我見麵的嗎?”
嚴齊軒將女子推離,眼角又輕瞥了一眼正在看向這邊的衛青青,魅惑的眸閃過一絲不耐,但他還是保持著他的風度,笑得真誠:“豔如莫要瞎說,我並不認識那位姑娘,隻是碰巧看到她在看這裏而已。”
“那你——”豔如豔美的臉上是許多的不甘。
“豔如,你在歡場這麼多年,難道這一點都看不透嗎?”嚴齊軒溫柔多情的臉開始有裂痕,直至淡漠得看不到一絲感情,他喜歡好聚好散,最忌這種纏繞不清。
嚴齊軒在豔如悲淒媚眼前絕然的轉身離開,身後的美人心碎一地,已不再是他的關心,隻因為最開始他們已將所有一切說清楚了,各取所需要,無關情愛,既然沒有管好自己的心,那麼最後怪得隻能是自己。
坐在樓上的衛青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可是看那女子的表情就知道是被甩了,那夜七夕她就聽人說那男的是個花心的主,看今天這情景是所言不虛了。
“男人中的敗類,人類的恥辱!”同為女性的她,當然是恨之入骨。
時夜空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似是不明白那關她什麼事,她憑什麼氣成那樣,然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馬叔趕著一輛嶄新的馬車出現在了樓下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