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速的躲進破廟,馬叔先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找了些破廟的掉下來的破窗框生起了一堆火,將剛才濕了的衣服放在火堆旁烘烤起來。
“怎麼會下這麼大的雨?一時半會兒看來是停不下來了!”馬叔一邊烘著衣服一邊說道:“公子,看來今晚我們隻能在這將就一晚了!”
“嗯!”時夜空淡淡的應了一聲。
衛青青看了一眼他,她心中明白,他有潔癖,每次露宿野外他都是睡馬車,可是今天似乎不行了,嗬嗬——她突然想看看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會怎麼做。想著,眉角飛揚起來,接著坐到他身邊說道:“公子,今天可能隻能吃幹糧了哦,這裏沒有柴火,所以沒法子做菜了哦!”嘻嘻,她可以放假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竟成了他的廚娘,愁!
“馬叔,把炭與幹菜拿出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時夜空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對馬叔說道。
“耶?”衛青青額頭閃過黑線:“我怎麼不知道咱們還隨身帶著炭,而且幹菜?那是什麼東東?”
馬叔以最快的速度從外麵的馬車上取出東西,那是一包類似於現代燒烤且的炭,還有兩包幹菜,嗯,那確實是叫做幹菜的,曬幹的菇,還有曬幹的黃花菜!外邊一小瓶油!
將炭生著,把鍋架上,衛青青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而馬叔則開始為時夜空收拾一塊幹淨的地方,衛青青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轉著鍋內的菜,一邊看著背對著她站在窗國邊時夜空的背影,漆黑的長發如瀑般散落在他的後背,淡青的衣袍被窗外的風吹得飄仙如仙,可是這背影卻是如此的寂寞,寂寞得讓人看了心疼,好像上去輕輕的環抱住那寂寞的背影,好想讓他不再這樣的寂寞!
外邊的雨仍在下著,劈裏啪啦個不停,突然——一陣狂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不一會兒就停在了破廟門口,接著廟的破門被打開,走進來四個穿著蓑衣的,戴著蓑帽的人。
這四個人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摘下了蓑帽,露出一張俊美邪佞的臉來:“呀——原來這裏已經有人了,而且還是故交,嗬嗬——時公子別來無恙吧?”唐傑將脫下的蓑衣蓑帽交到後麵的手下手中,緩緩的向時夜空踱去,可是卻在離他幾步遠的時候時夜空的表袍突然一揮,現股強大的氣流竟然讓他硬生生的站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嗬嗬,時公子還是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喲!放心,在下這次隻為躲雨,無它目的!”麵對時夜空迫人的氣息,唐傑依傑談笑風生,隻是他不再接的於時夜空,而是將注意力投到了正在炒菜的衛青青身上。
“姑娘好手藝,普通的野菜竟可以讓姑娘做出如此奇香的佳肴!”說時她已經蹲在衛青青對麵,一雙邪魅的眼直直盯著鍋裏的菜,似乎那菜真的讓他很垂涎。
“呃——你過獎了啦!”麵對唐傑衛青青總有股與妖對持的危險感,他的容貌不比時夜空差,可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邪氣卻讓她莫名的感覺害怕!
“嗬嗬,哪有,是姑娘過謙了,倘若有一日在下可以嚐到姑娘的手藝,那便是在下的榮幸了!”唐傑伸出右手,纖長的指尖似是無意的掃過鍋上,然後直起身子回到了他手下為他收拾的一塊地方,這時馬叔也收拾出來了,衛青青也已將飯菜做好。
兩夥人各持一角,當衛青青將碗筷擺好後,時夜空這時也坐了下來,正當她放下筷子準備夾菜時,他卻用筷子將她的手打開,然後自身旁的懷中取出一個小錦盒,打開,從中取出三粒藥丸,交到她與馬叔手中,馬叔毫不猶豫的吐了下去,而衛青青雖然好奇,不過她也沒問什麼,相處的這些日子來,對他的信任已是毋庸置疑。
夜深,外麵的天空就像是漏了個洞似的如瀑般的雨水自上傾泄而下,聽著外麵嘩嘩的雨聲,衛青青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而她也知道時夜空與天叔也未睡,想想,有一個如毒蛇般的人物與自己同處一室誰睡得著呢。
翻了個身,衛青青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好與一對邪狂的眼對上,看著那雙與毒蛇一般的丹鳳眼,她的身體不由的輕顫了一下,連忙將目光移開。
唐傑看著一直沒有任何變化的三人,心底開始猜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盤被他下了毒的菜,他們確實吃了下去,可是本應已經毒發的他們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
他想起了在吃飯前三人吃了什麼東西,莫非時夜空早已發現自己在菜裏下了毒?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吃,而且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看來如他所想,這時夜空本就不止在武功上勝人千百,也許在其它的地方更是出神入化,江湖神化並不是胡說!
唐傑將目光再次移向衛青青,對於這個女孩,如果在平時他絕不會注意到她,可是如果她是他身邊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可以呆在時夜空身邊的人絕對不會簡單,就像那個馬車夫,武功竟然高過江湖上不少名門大派的掌門。
“門主,我們要不要——”身後的一個黑衣大漢悄悄的在唐傑身後說道!
唐傑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別急,那麼多武林人幫咱們打先鋒,何必急於一時,剛才不過是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實力,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必要與他硬碰硬,我必須得承認,不如他!”一縷劉海滑下他的額頭,正好擋住了陰魅的眼,可卻藏不住她渾身散發出的冷邪氣質!
衛青青朝著馬叔靠了靠,輕聲說道:“馬叔,你看那些人在說什麼,他們不會想要害咱們吧?”
“青丫頭,別怕,有我和公子在,你不會有事!好好睡吧!”馬叔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哦,那我睡了,馬叔!”她又朝唐傑那邊看了看,又看了看一直閉目打坐的時夜空,翻身躺了下去!
雨聲漸漸小了下來,烏雲仍烏蒙蒙的,隻是黎明依然準時來臨,不安的一晚總算快要過去了!
陰山腳下。
天依舊陰沉沉的,大風並沒有將天上的烏雲刮走,衛青青此時瑟縮的躲在樹後,看著不遠處的一片混戰,心莫名的揪緊著,雖然怕得要死,可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時夜空,看著他飄逸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舞飛揚,每一個動作都美得另她眼迷心炫,她雖然不懂武功,可是這一次她知道敵人絕不是一般的敵人,馬叔已經被打傷,而時夜空似也在她身上占不到一點便宜。隻是她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惹到這樣一位像個冰雕一般的冰美人呢?難道是情債?想到這,酸水莫名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