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綁架風波(2 / 3)

“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美了!”我驚歎。

“才沒有呢,是王妃自己變得越來越美了!”她回望我,若有所思的說。

“真是沒趣,難道我說你變美了,你也得這樣回敬我嗎?”我切了她一聲。

“不是的,我說的是實話,王妃你可能沒發覺,當初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很美很美了,但是現在看你,發現你的美似乎是會長大的,有點像——瘋長,好像還有往上長的姿態,讓人不敢逼視,是一種驚心魄的美!”

“有那麼恐怖嗎?你別嚇我,什麼叫會長大?說得我像妖精一樣!”我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陣恐慌,知道芊芊不會開我這種玩笑的,但是……我突然想起老乞丐對我說過的話——傳說一經得到這個玉佩,它不但會使那個人變美,而且還能青春常駐,它有著超乎人想象的能力……

難道傳說是真的?我伸手握緊頸間的玉佩,有一時無法回神,怎麼有點像神話裏的那個“不死藥”?

“你怎麼了?”芊芊輕輕推了我一下,我瞬間回過神來,對她笑笑說:“沒事。”想了下,我又問,“我長得像不像妖怪?”

“妖怪哪有那麼美?我倒覺得像妖精,美麗的妖精!”芊芊笑著說。

我“嗬嗬”笑著,見店裏不停地有客人進來買衣服,心裏總算有些安慰,看來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我,也沒那麼差,總算還有一點可取之處。

“自開張以來,店裏的生意異常的好呢!”芊芊托著腮說,眼裏的興奮竟不亞於我。然後她拿出一本賬冊給我過目,便含笑出去了。

其實我對這些賬目並不是很上心,所以有一頁沒一頁的瀏覽著。偶爾有客人過來結賬,也是隨便收的錢,反正旁邊有夥計看著,不對的話,他們會提醒我。

就在臨近中午時分的時候,店裏已經沒有幾個客人了,卻在外麵突然走進來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其中一個,生硬的對著夥計說:“你們的老板在哪裏?”

見來者不善,夥計隻好顫巍巍地指著櫃台後的我說:“老板就在那。”

另一個聞言,已經走到了我麵前,我還在驚詫這個人的速度會不會太快的時候,那人看著我,冷冰冰的說:“你是老板?”

我算是老板吧,我當然是老板,所以我挺了挺胸,直視著那個人,輸人不輸氣勢嘛,“對,有事嗎?”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那人便突然出手,手法之快,讓我一陣眼花,但轉瞬之間,他已經點了我身上的穴道,我以為隻有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的畫麵,居然在我身上呈現了出來,但是我已經動彈不得了,那人將我扛在肩上,不顧店員的呼叫,硬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店門。

我發現自己連聲音也叫不出來了,被男子扛在肩上,一陣顛簸,就在我覺得胃裏一陣翻攪的時候,他們已然在一個別莊停了下來,其中那一個在朱漆大門上敲了幾下,門便開了,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臉,他恭敬的說:“二位護法,你們可算回來了。”

我被那所謂的護法帶進了一個房間,一間不算很華麗,卻也雅致古樸的房間,我被放在一張椅子上,但他們卻沒給我解開穴道,隻是說:“委屈你在此暫住幾天。”他們前後的態度,讓我訝然,之前粗魯地把我扛了來,這會兒卻表現得客氣有禮。難道他們有人格分裂症?

就在我對他們的行為產生懷疑的時候,我看到他們突然挺直了背脊,對著門的方向,一臉恭敬之色。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身黑色袍子,袖口和領口分別鏤著金線,很尊貴非凡。我順著他的臉往上看,看到了一張高貴而霸氣的臉,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眼睛淡漠而冷酷,嘴唇緊抿著……

“少主。”二位護法單膝跪地,恭敬有禮的叫了聲。

被喊少主的男子,掃了我一眼,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在無形中彰顯了出來。

男子微微點頭,二位護法便站了起來,恭敬地退到一邊。

這是個很霸氣的男子啊!我在心裏驚歎。回想自己穿越來這裏,似乎怎樣類型的帥哥都被我遇見了,有溫柔的、沉穩內斂的,冷酷的、霸氣的,還有傾城傾國妖孽型的……啊,好多啊,這要是在現代的話,隻怕我窮其一生,都不可能遇到,那這算不算是豔遇啊?

“雲想衣是你所創?”男子幾乎沒有看我,他問這話的時候,像是隨口問的。

我可不可以否認啊?看他們的陣勢,我悲哀的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綁架了,我最近是不是交上狗屎運了啊?怎麼綁架這種事在古代很流行嗎?怎麼全都來眷顧我了?我自認沒有很多的錢啊!然而看他們的樣子不像為了錢。

在男子充滿壓迫的目光下,我很沒勇氣的點頭了。千萬別是劫色啊?我在心裏祈禱。大概是慕容雲的陰影,現在被人綁架,我直覺的就往那方麵想。他們古代人有沒操守啊?社會風氣也太糟了吧!

“據我所知,雲想衣的老板是個女的吧?”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往二位護法身上淡淡掃了一眼,但就那輕輕的一個掃視,我看到二位護法的眼裏出現了凜然之色。其中的那個護法,上前一步,似要說什麼,卻被另外那一個攔住了,他們對望一眼,然後相繼垂下目光,“是屬下的失職。”

男子隻是笑,卻並不說什麼。

那是個很普通的微笑,但我卻察覺到二位護法瞬間僵住了也似,不敢再出聲了。

男子的目光這時停留在我身上,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停滯了下,然後一揮手,像有個強勁的氣流直襲我的麵門而來,隻聽“啾”的一聲,我束發的帶子斷了,頭發也跟著披泄而下。我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大概是和慕容雲一夥的,動不動就把人的頭發弄下來,是為了證明我是個女的嗎?

聽到二位護法的抽氣聲,其中一個忍不住大叫出聲,“你、你竟然是個女的?”我朝他吐了吐舌,真是的,他一副被欺騙的表情,好像他是受害者似的,有沒搞錯?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莫名其妙地被抓來這裏,有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啊?

其中的那個護法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垂下目光,不敢再說話。

我回頭去看那個男子,迎上他的目光,他似乎也滯呆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

我不能說話,隻好動了動嘴唇,他見狀示意二位護法解開我的穴道,看他們很猶豫的樣子,大概是怕我趁機溜走。他們對自己就那麼沒信心啊,幾個人還會看不住一個弱女子嗎?我心裏暗暗嘲笑。

但他們依然給我解了穴道,知道自己又能動了,我開心地站了起來,伸展了下四肢,確定不會麻後,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看來他們跟慕容雲不一樣,不是為了劫色而來,直覺告訴我。

“你們把我抓來,是為了什麼事?”我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淡淡的看了那個男子一眼。

“表妹……”男子突然出聲喚著,聲音輕輕的,卻很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我循視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那他是在叫我嗎?我錯愕的瞪著他。

“你認錯人了。”

“你不是安雅嗎?”男子並不理會我,唇角卻似笑非笑。

安雅?他不會是安雅公主的哪個表哥吧?既然被知道了身份,那也不必隱瞞,“我是安雅,但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是對的,在這之前,我也沒見過你。”男子仍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呃,那你是哪個表哥?”既然一開始就是演戲,那也隻能繼續演下去。

男子似乎很是吃驚的瞪著我,半晌,他才說:“你有幾個表哥?除了離國的煜王,那麼候國……”

“表哥,”我誇張的叫了聲,他提到了候國,以前聽小木說過,天下共被三個國家統治著,現在是三足鼎立的局麵,南方被安陽國占據,而北方是離國,而南北交界處是候國,那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候國皇室的某個皇子了。據小木說,以前候國隻是個小國家,但他們的國家有兩個長得很美很美的公主,候國的國王為了能立足天下,就將自己兩個貌美天仙的女兒分別嫁到了安陽國和離國,一個就是安雅的母親,另一個便是軒煜的母親,那麼眼前這個應該就是那兩個公主的外甥了。而又據說,在之後的幾年,候國迅速壯大到了能與另兩個國家並駕齊驅的地位。所以現在是三分天下,三個國家皆棋鼓相當,在實力上難分軒輊……

“剛才還不認識我,這會兒卻又叫得如此親密。”他看著我,語帶嘲諷的說。

“剛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你是我表哥了嘛。”我對他笑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既然這樣,你跟我去候國可好?”他也看著我笑,語氣是溫和的,但盯著他的笑容,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我沒有說不的權利,然而我仍忍不住說:“不行哦,候國好遠呢,就算要去,我也得跟煜王打聲招呼,他讓我去我才去。”

“煜王?對了,他現在是你的丈夫,你是應該問他的,但是我們明天就要出發,恐怕沒時間呢。”察覺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我疑惑了,他在怒什麼?

他這明明是威脅嘛,我人已經在他手裏了,我還走得了嗎?但是真的很不甘心啊,我為什麼要跟他走,他是我的誰啊?而且此去會不會凶多吉少呢?

“那我跟你去候國是要做什麼?”

“表妹在離國獲得了第一美人的封號,這消息傳得各國皆知,候國的子民更是想一睹你的風采,所以為了候國的子民,我想冒昧請表妹去一趟候國。”他說得冠冕堂皇,表麵是在稱讚我,是為了他的子民,實際上真相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說話了,我想不出自己還能說什麼,像他這樣霸道的人,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我叫候熙照。”

我驚訝地抬頭,他卻已經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眼看著馬車漸漸出了孤城,突然心裏一陣失落,雖然我本就不屬於這裏,但是真的這樣離開,心裏卻空蕩蕩的,似遺落了什麼。

微微歎了口氣,抬眼看到候熙鳳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你心情很低落?”

“當然,你知道我不想去候國的。”我悶悶的說。心想若不是你硬要強迫我,我也不至於如此,還明知故問!

沉默了一會兒,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你會喜歡候國的,現在心情低落隻是暫時的。”

“為什麼你那麼肯定?”突然心裏很不安。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篤定的口氣。

我沉默了,靠坐在車廂裏,覺得忽然很困,眼皮也不爭氣地覆蓋下來,漸漸地我失去了意識,一陣強烈的顛簸,我險些滑倒,模糊中似有一雙手臂抱住了我。

……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家客棧了,睜開眼睛沒看到房裏有人,於是坐了起來,透過半敞開的窗戶,發現天已經黑了,隻有一輪明月靜靜地懸於天際。

我怎麼睡得那麼沉?伸了伸懶腰,感覺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隻是身子軟軟的,似乎使不上力。這時肚子裏卻傳來了抗議聲,正要起身,門卻被推開了,候熙照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端著飯菜的客棧夥計。他淡漠的眸子在看到我的時候,變得出奇的亮,嘴角隱隱地勾著淺笑。

“你醒了?”

我微微怔住,夥計把飯菜放下,便出去了。

“這是哪裏?”

“這裏是候國的邊界處,再過一天,就可以到候國了。”他淡淡的說,端了飯菜過來,坐在床沿上,就要喂我。我忙伸手接過,不習慣被別人喂。

我有一口沒一口地吃,“怎麼那麼快就到候國了?”

“嗯。”他含糊應道。

“你對我下了迷藥?”我漫不經心的問著。

他手指僵了一下,訝異的看著我。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你隻要告訴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就像出嫁到離國時一樣,安雅也對我下了迷藥,所以對自己突然昏睡的情況,我還是能立刻明白的。

“隻有在昏睡中,你才不至於心情低落。”他的理由倒是為了我著想。

“我吃飽了。”我把碗筷遞給他。

“還要吃點別的嗎?”他問。

我想了下說,“我想吃水果。”

“好。”他應了聲,起身往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