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盡時,小七才慢慢醒來,感覺頭痛欲裂,一陣香氣鑽進鼻頭,嗯,倒是挺好聞的。
慢慢睜開眼,先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眨吧幾下眼,才慢慢看清楚,麵前的身影,正是下午那拿短刀的小姑娘,此時正睜著清澈的大眼盯著著自己。
小七大驚,趕緊閉上眼睛,感覺臉上還有水珠,難道被噴了?
那漂亮的小姑娘噗哧一笑:“你別裝死,能說話就趕緊張口。”
小七聽小姑娘笑聲,好象沒有惡意,趕緊再次睜開眼。
仔細觀察,看到那小姑娘手上並沒有拿刀,這才放了大半的心,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先弄清楚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環境。
趕緊讓渾身肌肉顫動,憑感覺,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
“哎...不會是被雪語姐給踢傻了吧?”看這小子渾身顫抖,小姑娘有些慌張,伸手準備摸摸小七的額頭。
“哎呀,你想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小姑娘縮回白嫩的小手,清澈的大眼緊盯著床上的小七:“看樣子沒事,還真是個迂腐子...哎...還記得我是誰嗎?”
小七見她已經換過一身衣衫,可惜...不再短裝打扮,故作虛弱的搖搖頭,老子無緣無故被你們踢了一腳,不賠我十兩八兩銀子,這事沒完。
眼見旁邊的小姑娘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根本沒害怕賠錢的樣子,還帶著一臉壞笑。
小七一趕緊捂胸,警惕:“哎,你不要亂來。”
“膽小鬼。”小姑娘輕薄的捏了捏小七的臉。
小七懵了,那手真滑。
臉色突然一變,忽然像想到什麼,可別是蘭若寺裏的女鬼:“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用怕,我又不會殺了你,過得幾天就會放你出去。”小姑娘嘿嘿一笑。
小七忽然感覺頭部一陣暈眩,以難道自己十多年的清白之軀,就要斷送在這裏?
這小娘子雖然前後一樣平,但長相確實不錯,還是認命算了,幹脆閉上眼睛。
“哎,你怎麼不說話?”銀鈴般的嬌喝。
小七趕緊偷偷睜眼:“你是人是妖?”
“你說什麼胡話?這世上哪裏有妖?”
小七這才放心,心裏卻在仔細還原下午在茶館發生的一切:茶館前邊突然出現槍聲,街旁屋頂有鷹爪,如果溫大叔動手,決計不可能成功,除非附近還有洪門革命黨。
可是,那手槍的聲音自己聽過無數次,肯定是溫叔用的手槍。
早知道,真不應該將手槍給他,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在這裏,並不重要,為了革命,哪怕犧牲清白也再所不惜。
但必須弄清楚溫叔在什麼地方!
槍聲隻槍了四槍,沒有出現別的槍聲,那麼,溫叔也許是被鷹爪給抓了。
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營救!
想到這裏,猛然睜上眼,顧不得頭痛,翻身起來就要下床。
小姑娘看到小七麵色發白,眼珠子卻在發紅,淡淡的說:“小子,好好呆在這裏,今天你哪也去不了!”
小七這才想起,這小妞好象不是省油的燈:“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要急事,請行個方便!”
“有眼無珠的蠢貨,今天要不是表我們救你,你早落進鷹犬的手中。”
“嘿嘿,你說什麼?你們救我,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
“溫生才是你什麼人?”小妞看著小七終於恢複了平靜,緩緩提出問題。
“關你什麼事?”小七心裏大驚。
小姑娘忽然嚴肅:“溫生才既然入我洪門,而小七你一直跟著他,老實告訴我,你是他什麼人?”
這小妞竟然是洪門中人!並且還把自己的底細弄得一清二楚,不對,是在廣州的底細摸了個清楚。
想到這裏,再隱瞞也沒有意義。
坐在床邊用力閉了閉眼睛,然後猛地睜開紅眼:“溫叔他現在哪裏?”
對麵的小姑娘卻沒再說話,對門外喊了一聲:“他真是溫先生...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