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家夥一直盯著自己小胸脯看,小雯漂亮的大眼一瞪,怒發衝辮:“你再看,我把你狗眼珠子剜出來當炮踩。”
聽著小姑娘惡狠狠的話,霍七訕笑不已:“你上下一般厚,有個屁的看頭!”
小雯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抬腿就踹:“你...找死啊?趕緊滾!”
霍七小腿上挨了這一腳,直接扯嗓子開罵:“哎呀你個丫頭片子,怎麼動手動腳,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惡狠狠對霍七嬌吼:“關你屁事,反正姑奶奶不會嫁給你。”
霍七一本正經勸:“其實你這麼漂亮,要是溫柔一點,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
小姑娘眼骨碌一轉:“我爹爹一直想招個上門女婿,我看你長得也不賴,現在又無家可歸,要不你考慮考慮?”
“你個小丫頭片子,說這話也不臉紅...呃...想我霍七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給人當上門女婿!”這話說的義正辭嚴。
不過,要是娶下午看到樓上那姑娘還差不多。
小雯一臉鄙視:“你真以本姑娘會看得上你這隻癩哈蟆?”
“得得得,我是癩哈蟆成了吧。”鬥嘴間,兩人已經走出屋門:“哎,咱們去哪?”
“香山!”
“那麼遠?”
“坐船就半天...呃...差不多天亮就到了!”
出了院子,霍七發現黑暗中,有不少人影在四周警戒。
剛剛在外邊催促那人領著倆人,從跳板上直接上了河邊一艘不大的小蓬船,霍七有些奇怪,船頭連夜航燈籠都沒有掛。
站在船頭的船老大心裏暗驚,霍七上船的步伐不一般:這小子從上跳板到船上,跟在平地上一般,絕對是位水性好手!
他並不知道霍七底細,黑暗中也不管對方根本看不到,依然友好的對霍七笑了笑,這一路上並不一定太平。
不大的小蓬船分成前後艙,霍七跟帶自己上船的漢子坐在後艙。
小雯掀開前邊的簾子,直接去了前艙。
黑暗中,過了好一會,小雯又低頭到後艙:“霍世兄,一會你跟徐大哥一起睡,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說完將手上一團黑呼呼的物事遞將過來。
霍七正在打主意如何跳河跑路,順手接了過來,感覺應該是薄被子:“謝謝了。”
前艙應該還有別的人,而後邊的船老大敢半夜行船,絕非庸手,這倒有些為難。
將被子墊在腦下,躺在狹小硬木板上,閉目養神。
前艙傳來隱約對話聲,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楚到底說些什麼內容,隻覺得跟小雯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既然聽不到,幹脆不再聽,心裏卻在想洪門起事,這得多大的場麵?絕計不能錯過!
眼見跳河跑路沒什麼希望,也懶得再想,等到了香山再尋思對策,洪門起事在即,總不可能一直派人跟著自己不是?
今天經曆的事著實不小,想那廣州將軍何等人物,竟然死於溫大叔手中,讓他心裏患得患失。
思緒萬千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小雯為什麼會把這麼隱秘的消息告訴自己,按理說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除非,起事的時間根本不是這幾天!
心裏立即波瀾起伏,看樣子,自己還是太嫩了。
他們確實想救溫生才,但時間上卻又來不及,怕自己鬧事是真,城裏戒嚴估計也不假,不得不把自己支走!
可是,他們為什麼又這麼看重自己?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得想辦法回廣州去!
一想到這裏,更是睡不著。
少年心性,初生牛犢不怕虎,哪知道江湖險惡?
前前艙說話聲一直沒斷,隻是聲音壓得很底,船在河裏劃動的嘩嘩聲中,著實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偶爾傳出一陣嬌笑聲。
霍七心情有些煩悶,幹脆坐起來,低著頭走到船尾。
正在尋思要是現在跳船,估計沒人能攔得住,卻忽然發現星光下,前後左右全是船隻。
周圍起碼有十多條船同樣大小的船隊!
看樣子,這一夜撤離廣州城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並沒有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