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沈睿民,說心裏不激動是假的,我見他閉著眼睛,頭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便偷偷打量著他,眼前這個男人有多久不曾見到了!往事偷偷湧上心頭,我不禁落下淚來,生怕他看見,別轉了頭往向窗外,直至忍住眼淚。
半晌,耳邊傳來沈睿民閑閑一語:“姑娘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妨說出來,能幫忙的沈某一定幫忙。”
我輕快拭去眼角的淚,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多謝了,沒有什麼事。”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車子在沉默裏一路向前開去。沒有多久,就開到了城裏。
沈睿民吩咐將車停在了一個賓館前,我道謝下車。
車子掉了個頭,將開走之際,又停住。
管家從車裏下來,跑到我麵前,雙手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麵有沈睿民和大通洋行幾個字,和藹地笑著說:“姑娘,這是我家少爺的名片。我家少爺說,姑娘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拿著名片到大通洋行找他。”
我看了車裏的沈睿民一眼,心中感懷,接過管家的名片,點頭道謝:“多謝了,請代我向你家少爺致謝!”
管家點點頭,轉身回車裏。
車子慢慢開出,我站在那裏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漸漸移出視線。閉上眼睛,淚水竟汨汨而出。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雖然此時的我和幾年前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心境已經不同,老得讓我連靠近沈睿民的勇氣都沒有了。
歎了一口氣,轉身走進賓館裏。選了最便宜的一間房,住了進去。
門一關,我已累得癱倒在床上,心裏一團亂麻,明天怎麼辦呢?還是一樣找工作?找房子?一想起這一切又要重新開始,心中的疲倦真是難以言表。
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還是一早起床,梳洗打扮後,用了早點,重新振作起來,準備再戰江湖。
果然和過去一模一樣,走了許多家公司,無一不是碰壁。後來想還是先找房子吧。我找到之前住過的小閣樓,一看真好,果然在招租,一個月5塊錢。
立刻付了錢,從賓館裏搬了過去。總算有個落腳之地。
傍晚的時候,想起萬和舞廳來,想著要不要去那彈鋼琴?想來想去,還是去了。可是進了舞廳,見到經理,經理說:“姑娘,我們這暫時不缺人手,等以後有需要再聯係你。”
我隻好黯然地退出來,想起當年在舞廳裏聽過閑話,說我的工作是杜渝飛強行辭退了之前的鋼琴手,才得到的。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來,竟可能是真的。
回到住處,苦笑著自嘲:“又到了一無所有,重新開始的地步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現在有三條路可走:一是拿著名片去找沈睿民,他是最有可能給我一份工作的;二是過一段時間,算著日子回到那條路上去等著杜渝飛,讓他再撞一次;三就是繼續找工作,他們兩個我誰也不招惹,反正手頭還有點錢,總能挨到找到工作的那一刻。
再見到沈睿民,說心裏不激動是假的,我見他閉著眼睛,頭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便偷偷打量著他,眼前這個男人有多久不曾見到了!往事偷偷湧上心頭,我不禁落下淚來,生怕他看見,別轉了頭往向窗外,直至忍住眼淚。
半晌,耳邊傳來沈睿民閑閑一語:“姑娘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妨說出來,能幫忙的沈某一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