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奴兒笑了笑,輕聲道:“你當我這次為何會回家鄉?”
雲誠搖頭,馬奴兒道:“我去年得了一批汗血寶馬,這一年來分批喬裝運送到江洲軍營,江洲刺使之子劉青是你老上級了,前幾天我的馬已經全部送達,夠裝備他的紅袍鐵騎五百軍士了,我是回來複命的!”
“啊!”雲誠喜道:“原來如此,小弟膚淺了,敬您一杯。”
馬奴兒飲完後又歎道:“想我在北方得到的寶馬,可不僅僅隻能裝備五百軍士,隻是途經趙國,半數被趙王勒索而去!”
雲誠憤慨道:“夏趙兩國這兩年不再交戰,若非夏國元氣大傷,定要將趙人趕出中原腹地”
杜習文突然開口道:“趙國有個魏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人稱戰神,是趙國軍事上的一張王牌。”
眾人點頭,雲誠當日在校場上見過此人,隻是兩軍結盟乃軍事機密,不便透露出去,便沒作聲。
聽杜習文緩緩道:“此人據說是夏國血統,卻認賊作父,甘心為趙國人買命。可我看不然,此人手握重兵,卻被排擠在邊關領兵,他這些年與各國修好,未見發動大的戰役,私下卻在各國布滿眼線,收集各方情報,所謀者大啊。他若心向夏國,隻怕日後趙國滅在他手上也尤未可知。”
雲誠想起姚姬被他陷害之事,想必那張軍事布防圖就是他要收集的情報之一了。
杜習文繼續道:“再說北方燕族,燕王在軍中圈養了四頭不死亢龍,那是燕族的軍事王牌,亢龍體形高大,牙尖爪利,力大無窮,尤其滿身堅甲,尋常弓劍不能傷其分毫,傳說幾十年來也隻有魏然曾砍下過一隻亢龍頭顱,可那亢龍失頭而不死,過得一年,又長出了新頭,是以號稱不死亢龍。”
雲誠聽得心驚,以前也隻隱隱聽過亢龍之名,不想會是真的,既驚於亢龍的威猛,又驚於魏然的本領。
馬奴兒道:“亢龍本為高飛之龍,奈何物極必反,亢龍有悔,落於凡塵,失了飛翔之能,為燕人所得,也是運數。”
杜習文道:“不止如此,在燕國偏遠的西域,有一支狄族人,善於用火,戰力極強大,他們隻是固守家園,不輕易對外用兵,燕族人垂涎他們的力量,一直想收伏他們,若是成功了,隻怕天下形勢將要改寫。”
雲誠對這一點卻從未所聞,不由佩服杜習文的見聞廣博。
杜習文侃侃而談:“西陸狼族本是普通人,不知從何時開始,族內有了秘法,能使人變化成狼人,甚至少數能化為飛狼,化為狼人之後,便再難化為人形,變得血腥殘忍;而南部十萬大山中的疆族,善使巫蠱毒蟲,驅狼使豹,這些都是他們軍事上的王牌,而夏國卻沒有軍事上的王牌來對抗。”
馬奴兒道:“狼族與夏國中間隔著個趙國,南疆雖然對西南界的十萬大山步步蠶食,這些年卻不知為何,始終未敢越過十萬大山中的弱水,趙國目前與夏國修好,這三國短期內都不會有太大威脅。我們麵臨的最大威脅便來自燕國,是以朝庭以為除了北燕,已經沒了其它憂患,實在麻痹大意!夏國內部各大門閥擁兵自重,企圖與京都分庭抗禮,長此以往,滅族之禍,便在眼前了!”
雲誠道:“我們少將軍廣納英才,正是想打造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以光複故土,救我族人。”
杜習文搖頭道:“劉公子雖然心比天高,短時間卻難以成為軍中一張拿得出手的王牌!如果我們有不敗猛將,或者有獨特武器裝備,或善驅虎狼,便能內安民心,激勵將士,外揚國威,震攝異族;師傅這翻讓我下山,正是想讓我尋到得力之法,為驅除外族助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