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誠頭上的汗都出來了,硬著頭皮站在當地,囁嚅著:“小姐莫怪,當初……隻是權宜……”
“嗯……”元錦兒帶著威脅意味的一聲,雲誠突地抬頭,直視元錦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是,錦兒小姐國色天香,在下當初確有偷香之心。”
元錦兒板著臉道:“你倒承認得爽快,說,那時的輕浮,是不是為了報複我對你使美人計!”
雲誠聽她猜出了自己的真實心理,心下又慌了,望向屋子,低聲道:“我……這個,對不住小姐啦,你可千萬不要說與少將軍知道啊!”
元錦兒道:“哼,小氣鬼!我不說與少將軍知道,我隻說與我爹,還有駱將軍知道!”
“別別別,那不就等於少將軍知道了,錦兒小姐,你……你就說要怎麼罰我,要我做什麼吧”
元錦兒道:“好,你欠我一個人情,我要你幫我做件事,想好了再跟你說!”
這句話就把雲誠心懸那兒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消氣了沒有,雲誠緊張道:“那你別生氣了。”
見雲誠如此緊張,元錦兒噗嗤一笑:“逗你的,你那麼幫我,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雲誠聞言,長籲一口氣,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伸手撫額,又瞧了元錦兒一眼,卻見她一雙彎眼,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眼中說不清是崇拜還是有其它神情。
雲誠心中一動:錦兒小姐確是動人啊!
元錦兒揚頭一笑:“雲大哥也是英雄,可惜錦兒早已心有所屬了”
她本就是個豪爽大方的巾幗紅顏,一時的女兒姿態之後,自己也別扭,索性大方說開了。
這麼一說,雲誠的滿腔尷尬也去掉了,元錦兒的豪爽確實有著不一樣的魅力,看著她那不遜於姚姬的顏色,雲誠心下一陣輕鬆,卻似乎又有那麼一絲的失落。
他點點頭:“你好好照顧少將軍吧,我先去休息了。”
就在雲誠休息的時刻,指揮部周圍的傷兵正在往外撤,因為遇到刺客事件,原先安置傷兵的廂房現在都加派了精兵入駐。
而原來那些燒傷的傷員,都集中在一處山腰的營地,統一醫治,那裏正好離雲誠棲身的哨兵營房不遠。
駱洪川由幾個將領陪同,在各處軍營巡視一遍,回來的路上突然道:“那個騎統雲誠的武藝不錯啊,那日追擊刺客,不知傷著沒有,他就在前麵的哨所休息吧?”
元勇點頭稱是,駱洪川道:“走,看看他去。”
一行人就轉到了哨所,還沒有進去,就發現山下有一處火光衝天,士兵呼叫奔忙,一派亂糟糟的景像。
衛兵來報:“將軍,山下發現一夥埋伏的敵兵。”
“南段防區敵軍不是基本肅清了嗎,他們怎麼進來的?”
“應該是昨天來不及逃走的,他們一直躲在山下不遠的一個隱蔽山洞中,可能就是那股專門放火偷襲的火狼兵,很是強悍,請將軍示下!”
駱洪川道:“高將軍,元將軍,你們馬上去組織圍剿!”
高凡,元勇帶著幾個部下離去,駱洪川走到一處視野開闊處察看山下情況,此處正在傷兵營旁邊。
駱洪川身邊隻剩下兩個校尉一員牙門將,四個親衛,而且為了尋找視野好的地方,不自覺間,相互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
傷兵營的衛兵和走得動的兵士也都湧出來向山下觀看,守衛不經意間,有了一些鬆懈。
傷兵營中幾個頭纏白布的燒傷人員相互對視了一眼,驟然暴起,向營外撲去,而這一變化,那些隻顧看熱鬧的衛兵渾然未覺。
幾個傷兵撲到駱洪川等人身後,突然一聲厲吼,雙手變成長長的利爪,身手矯健,朝著駱洪川撲去。
“將軍小心”幾個親衛紛紛轉身抽刀,護住駱洪川。
眼見親衛就要被利爪臨身,隻聽幾聲“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
幾個白布蒙頭,化成的傷員的刺客,被長箭射穿軀體,跌倒在地,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了許多持弓握刀的兵士,將四下團團圍住了,元勇和高凡也站了出來,原來他兩並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