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誠看那修仙者似乎暫時無意出手,就決意先解決了檀石,各個擊破再說,他將滴水槍配合回春舞的複雜身法,越打越溜。
檀石身為有名勇士,也自不弱,黑霧湧起,將全身護住,手上戰刀虎虎生風。
那叫拓跋龍的漢子嘰笑道:“聞名大燕的猛將檀石,也有求助的時候啊,可惜啊,我們行動的時候,可沒有請你過來哦……喲,這一招不錯,這小子有兩下子嘛。”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熱鬧,不時點評二人兩句,把個檀石氣得冒煙:“拓跋龍,你要是不幫忙,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雲誠在回春舞的靈活身法下,瞅準了時機,一招排山倒海橫劈過去,檀石隨著這一棍,飛出老遠,虧得他功力深厚,落地立即彈身而起。
雲誠卻在那邊合計著:這一棍,力氣用大了,增加了損耗,卻沒多大效果。
聽到拓跋龍的嘰笑聲,檀石衝他道:“你不要得意,我上個月初見他之時,還能夠與他戰平,如今他的實力不停增長,我與師兄聯手方能壓得住,若縱容他強大下去,你遲早也要落他手裏!”
看著雲誠撲向檀石的身影,拓跋龍眼珠一轉:“說的不錯”身形一晃,從半空中朝著雲誠俯衝而來。
前進中的雲誠察覺到這一切,不動聲色,直到拓跋龍飛近了,他突然大吼一聲,長槍砸地,身形暴起,折返身子,將滴水槍掄圓了,一招滄海落日,帶著強大的勁氣,出其不意地向拓跋龍頭上砸去。
拓跋龍一驚道:“好小子!”腳下的飛劍移到手中,硬杠下滴水槍一記重擊,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被擊得倒飛而出,落到水潭之中去了。
剛好水潭中鑽了幾個人頭,一雙手伸出,將他接住了。
“哈,你們終於來了”拓跋龍大喜,指著岸上打鬥二人,對不明情況的同伴道:“先按兵不動,等人到齊!”
擊落了拓跋龍之後,雲誠奮力殺向檀石,檀石引援的希望泡湯了,隻得咬牙全力拚殺。
檀石隻覺得雲誠詭異的身形晃了兩晃,長槍直奔麵門,長刀招架不住,情急下伸左手擎住了槍頭,死死頂住,他同為月不歸的門下,卻沒有同門的那種堅實長爪子,手掌已被槍鋒傷得鮮血淋淋。
眼見得雲誠再使一把勁,檀石就要斃命於槍下,突然二頭頂生風,雲誠不即細想,抽槍向後就地一滾,一股巨大的力道擦著他身子擊下,地上泥士被擊進去一個深坑。
雲誠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避得及時,隻怕腦瓜要開花,還來不及定一下神,耳中似乎聽到一股淩厲的刀風吹來,雲誠不待回頭,趕緊先縮起脖子,再次著地一滾,隻覺得後腦生疼,似乎掉了一撮頭發。
雲誠不管三七二十一,異常狼狽地就勢再向前一滾,果然,一股未曾察覺的刀風,又挨著他身子劈下,隻聽得衣袍被劃破的刺啦聲響。
仍未及回頭,雲誠憑著經驗,反手將長槍揮出,在當地一聲金鐵交鳴中,這才轉身站定,看清來人正是那綠袍人的大師兄。
後麵的檀石喘道:“大師兄,得虧你及時,不然可見不到我啦。”
大師兄並未回頭,隻是麵對著雲誠凝神以待,顯然頗為重視眼前的對手:“你這一手烏龜滾爛泥的身法施展的不錯啊!”
雲誠重哼一聲:“就是你殺了少將軍和破浪將軍,這筆賬,今日就清算了吧!”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不然,就把滴水槍留下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雲誠將滴水槍一擺,衝上前去廝殺開來,大師兄一上來就是左手利爪,右手長刀,卷起層層熱浪,一股股極大的衝擊力,雨點一般襲來,雲誠已經顧不上消耗太大,長槍溢出道道寒氣,迎著對手的熱浪而去。
隨著二人相鬥,周遭的草木時而冒起青煙燃燒起來,時而又在寒氣的侵襲下結出一層白霜,四下樹葉紛飛,泥石四濺。
雲誠心知還有一個修仙之人在旁虎視眈眈,每一招都盡量克製,在不動用大量元炁的情況下,依賴著回春舞的身法武技,與對方周旋。
而對手卻毫無顧忌,熾浪狂沙旋轉之下,周圍的荊棘灌樹被削平,到處是灰燼煙塵,雲誠被逼得不住倒退。
一邊的檀石悄然靠近,瞅準了雲誠剛剛卷起寒氣頂住了兩道熱浪,他驟然發難,奔雷一般的刀鋒劈去,雲誠隻得撤槍招架。
不料對手的第三道熱浪如影隨形而至,雲誠心神大震,被熱浪擊中,倒飛而出,混身一陣火辣辣地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溢出。
不待身形落地,檀石又如附骨之蛆,飛起一腳,正中雲誠胸口,將他踹得平飛出去,在水潭麵上劃下一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