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之後,魏然上馬道:“你們快走吧,二皇子的人馬上就追來了,我們就此分別。”
杜習文三人麵麵相覷,不意魏然真的會如此放手,當下也不多等,各自上馬回程,往江洲方向而去。
村外向南向北二騎帶著一隊人馬等著魏然,向南道:“將軍,我們真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
魏然笑道:“他們不會那麼順利的,前麵還有趙虎的兵攔截!”
“我們怎麼能讓他們落入趙虎的手中?”
“我既然放了他們,那就要做到底,等他們跟趙虎動手危急關頭,我們再出手相救,讓他們欠我們一個大人情。”
折向西的官道上,兩匹馬馱著三個人正在飛奔,因為擔心後有追兵,急急趕路,誰也沒注意到路上的異樣。
兩匹馬就這樣跑著跑著,突然間一頭栽倒,地上出現兩個陷馬坑。
姚姬和杜習文身手較好,秀娘有姚姬護著,三人在馬栽倒的一瞬,都平安飄身落地。
忽然三人均感覺腳下地麵一陷,待要抽身離開,泥裏伸出幾隻手,抓住三人的腳往下拖,三人大驚,接著眼前一閃,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姚姬瞥見是四人蒙麵人牽網,不待網蓋嚴實了,一縮腳,使個脫身法術,脫開了地下的那隻手,身形一閃,脫離了大網的覆蓋範圍,卻來不及帶走劉秀娘,劉秀娘立即被大網纏住。
而杜習文身法雖好,無奈腳被人抓住,他向下一劍,直插入泥土之中,地底傳來一聲慘叫,這一刻的阻礙,也使得杜習文陷入了大網之中。
姚姬一脫身立即提劍向一角的牽網之人攻去,那人從容不迫,鬆手棄網,翻出一雙判管筆應戰。
其餘三人立即縱身過來,圍攻姚姬,一人使樸刀,一人使短槍,一人使長劍,四人兵器各不一樣,風格也不盡相同,一時之間,讓人眼花繚亂。
姚姬苦於不能動用仙法,隻能希望盡快憑自己無雙的劍法將四人製住,不曾想四人身手不凡,每人的武道境界不在四段大成以下,那名長劍客恐怕已經是五段初悟境界,一轉眼交手十餘招,誰也占不著上風。
劉秀娘功力暫失,隱在泥坑大網中無法掙脫,地上泥坑中鑽出幾個矮小黝黑的周饒族人,就在網中把劉秀娘押了起來,拖出了大網。
杜習文那邊也有幾個周饒族人從地洞鑽入網中,攀住了他的手腳,杜習文在網中一時使不開長劍,幾人就在網中拳腳相向,在大網中滾成了一團。
這時周圍已經圍上來不少周饒族人,幾個周饒人把劉秀娘推到周饒頭領麵前,那頭領見劉秀娘無力掙紮,皺眉道:“我們不是要抓這軟腳蝦,我們隻抓劉秀娘。”
劉秀娘覺得奇怪,哪裏還有第二個劉秀娘,一看那首領指著姚姬,明白這些人把姚姬誤當成了自己,當下也不說破,任那幾個人氣極敗壞地把自己扔在路邊上。
周饒人丟下網中掙紮的杜習文不管,跑到姚姬與那四人拚鬥的外圍,雙手持兩柄特製的短鏟,輪翻運鏟如飛,路邊一眨眼就被掘出的一人容身的地洞,半晌功夫,掘洞的周饒人消失在地洞之中,不一會兒,姚姬腳下就陷了幾個坑,伸出了幾隻手。
可這五人在拚鬥中位置不斷變化,周饒在地洞之中又觀察得不甚清楚,一頓亂抓,於是有的手就抓住了那個短槍客,那人一怒之下抬腳一扯,將周饒從洞中扯出,另一腳飛起,將他踢出老遠。
那邊樸刀客又一腳沒踏中,踩進洞中,一個趔趄,被姚姬偷空照屁股一腳,踹趴下了,他爬起來衝周饒們怒道:“你們能不能不要搗亂,站在外圍給我掠陣!”
周饒們縮著腦袋,吐了吐舌頭,想笑不敢笑,都圍在外圍掠陣,另有幾個幹脆拖回大網,把杜習文連同五六個周饒一齊困在網中拖了回來,氣得網中之人亂七八糟地大罵起來。
他們正纏鬥間,一隊人馬馳了過來,正是那二皇子趙虎,他看到網中的杜習文,忍不住罵道:“就是你這小子壞我的好事!把他殺了!”
兩個隨從立即上前,提刀就要砍向網中,周饒首領忙道:“小心,別傷了我的人!”
那兩人點了點頭,舉刀尋縫,杜習文抓著個周饒族往前一擋,那兩人尋了半天,也無從下手。
這時隻聽一聲驚喝:“刀下留人!”
聽馬蹄聲還在老遠,可是那話間一落,已經近在咫尺,那人影飛掠過來,將那兩名隨從衝散,搶過大網一抖,把網中之人放了出來。
趙虎怒道:“老四,你倒底想怎麼樣?”
魏然兩手把大網纏了幾下,揉成一團,收了起來道:“二哥,這劉秀娘既然從你手中跑了出來,那我們哥們就再來各憑本事抓住她,這可不算兄弟我背信了!”
魏然一邊跟趙虎說話,一邊在背後打手勢讓杜習文快走。
趙虎一時氣結,怒目相向,正要跟他動手,卻見道上又一隊人馬馳到,為首的正是離布。
杜習文看了看秀娘孱弱的身子,再一看趙虎的身邊沒有那個赤羽跟著,料想這些人留不下姚姬,心裏一寬,扶起秀娘上了馬,兩人一騎,向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