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鐵匠剝了兩顆水煮花生,把花生仁拋進嘴裏,這才繼續說道:“前往極北之地的聖地去朝聖的蠻族當中,大多數是武曲星君,其實就是為了求得黃金家族在星錘或星兵上運用‘星附’之術。不然你以為那麼多蠻族的星錘、星兵上的飾紋是怎麼來的?但是,除了黃金家族之處,蠻族確實沒有其他的文曲星君了。那是因為聖地當中有一套文曲星君的功法,黃金家族之外的人不能登上極北之地,自然也就無法修煉成為文曲星君了。”
“黃金家族,就是蠻族當中的天才家族。你們知道麼?我最初入營的時候,親眼見過:同樣是三品星尊,同樣品質、大小相仿的兩塊金紅石,黃金家族的成員隻需要一天便可以鍛打成泰坦金,我們營地的星尊則需要旬日甚至半個多月的時間!唉,這就是差距啊!這種天賦也是其他人可遇不可求的。”
鐵匠一通的感歎,不由得又多喝了幾口燒刀子,眼神之中明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大著舌頭說道:“現在你們還不能體會那種境界......人死後啊,靈魂會出竅,飄散成星力回歸星海,那可是九色的喔!......隻有晉級星尊之後,才可以分辨出這種九色的星力......”
“黃金家族,不是被禁止登上星落大陸的麼?”星使奇道。
“我沒有說黃金家族的人登上星落大陸了啊......我剛才所說的那一位,是在冰洋上一座漂浮的冰山上完成演示的,專門向我們那些新晉的星尊演示如何鍛打金紅石的......嘖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做我兒子還差不多,但是人家已經晉級為星尊了啊!”鐵匠搖頭晃腦的感歎道。
“登巴大哥,少喝一點酒吧?明天你還要帶我們運送貢品去冰川海峽啊!”獸骨令牌苦笑一聲,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們兩個小子去不去冰川海峽倒是無所謂,但是耽誤了黃金家族的事情就要惹上大麻煩了。”
“貢品?嗬嗬!都是一些四五歲的童男童女,能安然無恙漂過去對麵極北之地的,十不存一吧?”鐵匠看來真是喝多了,這種在背後非議黃金家族的話如果給別人聽到了,估計直接驅逐出蠻族的領地都算是輕罰了。黃金家族在蠻族的心目當中,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也就是星尊見多識廣,實力超絕,對黃金家族的敬畏之心或許才因此淡了一些。
獸骨令牌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星使,後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池邊睡著了,嘴裏流著口水,打起呼嚕來。這種姿態,也算是某種表態了,至少暫時可以放心下來。一位星尊,畢竟也不是兩個星使可以隨便得罪的。
獸骨令牌走到池邊,升起一道精巧的小水閘,將三人所在的這個池子的熱水放出去了小半,這樣一來,還是溫暖如春,卻不會發生從水裏和睡夢中驚醒過來的慘劇了。
.......
“登巴大哥,這是血跡麼?覆蓋了這麼大一片雪地,難道是有妖獸?”星使指了指前言雪地裏的異象,不無擔心的問道。
“兄弟,你得先把眼睛前麵的這一塊鹿角揭開了,再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獸骨令牌揭開了自己眼前的那一塊扁平的鹿角,示意了一下。那一塊鹿角有一道弧度正好附在雙眼、臉頰上,在中間則劃開了一條極薄的縫隙,是方便光線進入的。
星使照做了,揭開眼罩來看了兩眼,驚歎道:“原來是藍綠色的!看來我還是不習慣這眼罩。”
“這其實是一種極細小的的生物,我聽前輩們稱之為‘冰雪藻’。有陽光時,它們變成綠色,也有紅色的;黑暗時,又會變成藍綠色。”登巴早已經揭開了自己的鹿角眼罩,回頭看了看座下雪暴熊後麵拖著的帳篷一樣的大雪橇,然後說道:“先歇歇吧,看看後麵的小家夥們怎麼樣了。總之不能在我們手上出問題。”
於是,三隻雪暴熊便停了下來。登巴三人分別在大雪橇上的帳篷裏檢視了一番,發現那些四五歲的小孩們裹著厚毛毯睡得正香,估計是真把現在當作月夜,把來回搖晃擺動的雪橇當作了搖籃。
三隻雪暴熊首尾相接形成了一堵擋風牆,雪橇停在“牆”內側,三人便在雪地挖了一個大坑,躲進裏麵,點燃了火盆,取暖兼進食。
“營地距離冰川海峽其實隻有二十裏路上下,我們現在算是走了半程了。妖獸的領地意識極強。因此,附近就算原本是有妖獸的,感應到營地裏幾十位星尊,打又打不過,最後也隻得自己搬家了。所以完全不需要擔心妖獸。”登巴一邊烤著牛肉脯,一邊說道:“還有這鹿角眼罩,其實主要是用於極北之地的永晝時期,那時的光線會特別刺眼。有一些不信邪的星使,即便是在營地之外,嫌麻煩便不戴這鹿角眼罩。剛開始有些不舒服,過三兩天就沒事了。結果反複幾次之後,就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