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使學長哭笑不得的搖頭道:“當然不行!九星學員加起來一雙手就可以數得過來。但是八星學員,僅僅是西風星殿就有好幾十人!你以為祭司大人和眾位供奉平時真是閑著沒事幹的呀?”
“好了,這是星石,你收好了。星君考核的流程至此已經完成了。”星使學長一邊說著,一邊完成了卷冊的登記,遞給吳星一塊星石,便直接揮手逐客了。
“怎麼考核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馬上就要開課了你才趕回來。”覃蘭瞥了吳星一眼,蹙眉道。
“剛才在星殿學習了九字真言,看了看星神殿所給出的九字真言的注解。”吳星笑嘻嘻的解釋了一句。
吳星剛剛在覃蘭身旁找了一個馬紮坐下,還沒說上兩句話,那邊一位負責巡場的四品星使便走了過來,示意吳星起立。
“旁聽學員?學長,我已經完成星君的考核流程了,這是星石。”吳星陪著笑臉說道。
火流星每隔數年降臨星落大陸,所以星君之間便也有了排名輩分。通常是新入學星殿或者星神殿的學員稱同屆之外的其他星君為“學長”。後來確實有些後發先至的學員之品級比那些較早入學星殿、星神殿的星君之品級要高,這種稱謂後來就自然而然的演變成了稱呼品級高出自已兩三品的星君為“學長”。無論如何,吳星現在稱對方為學長總是沒問題的。
那學長看似也不是有間刁難,隻是淡然一笑,解釋道:“學員的坐位已經是定數,早在開課之前就安排好了的。旁聽學員隻能站著聽課。這些,便是規矩。”
吳星自然是沒有異議的,道了聲歉,乖乖的走到馬紮陣列之外站定,準備聽課。其實,四下看兩眼,也能發現此時陸續到場的那幾位旁聽學員腰間均已經掛上了星石,也都是站在坐席區域之外。
勞實與其他幾位隴右郡的學員們從碑林方向走來,一路還低聲的討論著,估計是搶先瀏覽了其中一些巨石碑上的功法。看另外那幾位學員對勞實的態度,已經隱約有了馬首是瞻的感覺。
勞實看到吳星,還是露出了那種憨厚的笑容,走過來打了聲招呼,這才隨意的找了個馬紮坐下。又有好幾位隴右郡的學員相互打著招呼坐了過去。一個小圈子似乎已經形成。
星君的世界,強者為尊!星殿授課期間,隻有學員準入。等到星殿碑林再次對所有星君開放之時,這些學員又會變成地位最低下的那一群,眼下的這些戲碼徒增笑料而已。
等到之前那一位星尊緩步登上約有半人高的講台迤迤然在蒲團坐下,時間正好過去了一個時辰。
所謂講台,其實就是一個小土丘,簡單的平整過一番;小土丘正中擺放著一張青色竹席,一張矮幾,幾上一壺茶、一隻茶盞,僅此而已。
“舊曆前朝,即便是聖人,也經常是找一些草垛,空地,或者大樹下進行講座,雖然條件很簡陋,但是並不影響聖人向民眾傳道授業解惑。”星尊的開場白如是說道:“所以,你們在修煉的道路上,不要被紛繁蕪雜的表象所迷惑,要堅守初心!”
簡短的開場白之後,星尊便開始了正式的授課。
“......目前解析碑文,最常用的一種方法就是‘四縱五橫法’。簡言之,就是在石碑上找準‘兵、者、陣、前’四個九字真言的碑文為橫軸,‘臨、門、皆、陣、列’五個九字真言的碑文為縱軸;九字縱橫交錯的區域便是用於星附的碑文;然後再按左手執筆的順序解讀,先是從上到下,再是從右到左;整一段碑文解析出來之後,就需要將其轉化成‘陽文’。這樣一來,最終將得到用於星附的飾紋。”
“......四縱五橫法,是解析碑文的基礎,但是實際上很多碑文的排列並不是嚴格按照‘四縱五橫’的‘井’字格局來排列的;甚至還有‘四縱’變‘四橫’,‘五橫’變‘五縱’,‘井’字完全側倒的格局。而這些,正是碑文博大精深之所在。正確的飾紋隻有一種‘寫法’,其實也能星附飾紋,但是飾紋卻是低效甚至無效的!......”
“......能夠找出‘四縱五橫法’的井字格局的碑石,有些已經被解析出來了,有些仍在反複嚐試破解之中;至於其他無法找出‘四縱五橫法’的井字格局的巨石碑,則已經被判定為廢石碑了。當年七國與星殿、星神殿為了搜集、甄別那些從舊曆前朝遺留下來的巨石碑,前後花了近百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