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此時正策馬在賽區快速穿行,自言自語道:“這些使者以及大裂穀區域的各方勢力,據說大半都是當年千古一帝舊部的後裔。而今天這一個賽區,我還特意在西風星殿的藏書閣內查詢過,附近就有千古一帝的七十二疑塚之一。這麼看來,主辦方是在以三百積分為酬,邀請參賽者來為其搜尋玉髓玉佩。積分給的太低,估計是不想引起參賽者不必要的猜忌。畢竟玉佩裏麵的一個七彩小點就是一塊玉髓了,真要給出成千上萬的積分反倒會讓人起了貪念吧?”
“唔........如果找到了玉髓玉佩,就直接給問天當作新家,我這也算是還了問天的人情了吧?”吳星遲疑道:“隻是,我原本打算直接從團獵賽區穿行而過,不作停留,前往暗鏢終點,順便利用賽區暫時的‘封鎖’特性從而可以擺脫潛在的追蹤者。完成暗鏢之後再由原路返回,交回那一件梭形紋器即可。嗬嗬!隨緣吧!能撿到那一塊玉髓玉佩自然更好,但是那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一般,還是專注於之前原定的計劃吧!”
賽區並沒有選擇在大路邊上,而是荒山野嶺,人跡罕至。因此,吳星借助馬力隻能走一小段路,完全進入山區之後便需要舍棄了馬匹依靠步行穿越賽區,如果舍棄了那原本就不多的積分一般。
所謂“獵物”,簡言之就是找東西。通常來說,如果有參賽者已經在這一座山頭開始搜索了,通常別的參賽者便會自行避開,免得作了重複的搜索。然而,吳星發現,有一位參賽者似乎已經吊著尾跟著自己走了三兩裏的山路了。這種情況顯然是極為不正常的。
而當吳星懷裏那一支梭形紋器出現了蜂鳴振動之後,那人甚至跟著吳星一路向北,也離開了賽區!
“你大爺的!顯然是對方有人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居然知道在團獵賽區這裏還安排了一個閑棋冷子,卻正好讓我撞上了!”吳星低聲的咒罵著,拍了拍自已身上的皮甲,喃喃道:“幸好未雨綢繆,將覃蘭的皮甲借了過來,多少有點防護能力。隻希望對方不是原來用於對付巴根的那一位星尊就好!”
吳星將護腕內暗藏的玄鐵四星金取在了手上,回過身來站定,冷冷的看著已經絲毫不加掩飾逼近了過來的那一位陌生人。
“吳星?順風鏢局九品鏢師?”那一位陌生人從懷裏取出一張手帕大小的絹布,將絹布上的炭筆畫頭像比對著吳星看了兩眼,顯然是在最終確認身份。這一位顯然並不是來參加獵物賽事的,而是參加的獵頭賽事。
見到對方招出大錘來,懸浮在那裏緩緩的旋轉著,通體綠色,並無其他任何的雜色,顯然是一位剛剛晉級六品的星使;大錘解體之後的星鎧隻是普通的半身鎧,鎧件多是精鐵品級,代表功法品級的顏色也多是八品橙色或九品紅色的居多。而且,大錘完全轉化成了星鎧,並沒有修煉出星兵來,威脅自然也降低了許多。
“我看來是不需要問你的名號了吧?估計多數是見不得人的。”吳星哂笑一聲,說道,似乎試圖在激怒對方。
“這樣看來,那一幅《江帆樓閣圖》確實是在你身上了!”星使戲謔道:“不然你怎麼可能真的出現在這裏?!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不在你身上都好,反正你的人頭也是算賞金的。”
星使既然準確的說出了暗鏢的名稱,顯然是知道內幕的,那必定是敵人了!
星使對上一位九品星君既然已經招出了星鎧,顯然是自以為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星使的目光在吳星手中的玄鐵四星金之上稍作停留,動作有些遲疑,接著便目露凶光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廢話,直接撲了上來。
吳星並沒有選擇退卻,正麵迎了上來,右手疊浪拳套浮現,光芒大盛,看樣子是孤注一擲了。
砰砰兩聲!幾乎不分先後。
星使的拳套結結實實的擊在了吳星的皮甲之上,然後他自已的星鎧就如同沸水中的氣泡一般迸裂,直接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星使戲謔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臉驚駭,下意識的搖頭。
吳星卻比對方果決,一拳破鎧之後,絲毫不作停頓,直接將玄鐵四星金送入對方的心口,還順手攪動了一番!直到確定對方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停下了手來。
“巴根說的沒錯,龍甲作為護具,果然是‘星尊之下的品級無法破防’........噝!隻是,硬生生的受了星使的一拳,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吳星齜牙咧嘴的將星使身上搜了一遍,得到了一張絹布炭筆畫頭像,栩栩如生,正是畫的自已;以及一張團獵的票根,一小瓷瓶的藥丸,幾顆金豆子;當然了,還有那一件梭形的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