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繩結與竹弓(1 / 2)

“我們好像隻定製了一件這樣的樣品紋器吧?當時繳交完鏢局的租金之後,手頭還略有富餘,便嚐試定製一些紋器,首先考慮的便是這種用於緊急聯係的甩手箭紋器。”吳星看著鏢旗消斂的方向,狐疑道:“算算時間,也大概是我們出城之後的三兩天便可以取貨了。難道說是朵塔、小土、包打聽他們找過來了?可是......即便真是他們,又是怎麼在這深山老林當中準確的找到我們的位置?”

“我,們,在,這,裏!”巴根用一種龍吟虎嘯一般的方式朝那個方向喊了一嗓子,然後笑笑說道:“如果真是他們,我們順風鏢局倒是湊齊了。”

沒過多久,果真見到朵塔、小土、包達三人打著火把,提著氣死風燈,尋著巴根聲音的方向摸了過來。看他們一身遠行的裝備,估計出來尋找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順風鏢局的幾人相互見了,自然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歡欣。至於出塵的身份,覃蘭隻是用“鏢單委托者”的字眼簡單介紹了一句,然後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三個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房東讓人送來了這些,還告訴我們一座山的山名位置,說是在那一座山附近就能碰到你們。”包達將一個半人高的木匣子遞給覃蘭,又說道:“巴蜀之地多山,當地人很多都是靠山吃山,多少懂得一些狩獵、辨認蹤跡的本領。朵塔與小土對於野外追蹤的本領確實不差;而且在這深山老林裏麵,有人開路經過的蹤跡還是很明顯的。隻是,後來追著追著,反而沒有了任何蹤跡。如果不是聽到那幾聲悶雷響聲,我們就會完全找不準方向了。後來,我們有些擔心,畢竟不確定這邊是敵是友,便幹脆將那甩手箭紋器用了,看看會不會得到什麼回應。這不,就聽到巴根那獨一無二的大嗓門了。”

包達等三人之所以會突然找不準巴根等三人的蹤跡,估計正是巴根刻意對足跡作出處理、遮掩的那段時間。隻是,巴根等三人此時卻沒有空去解釋,一方麵固然是因為“說來話長”,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覃蘭已經打開了包達帶來的那個木匣子。

木匣子樣式非常普通,黑底紅紋,那紋路應該是遠古時期的某一種圖騰,形象很有一些抽象以及四不象;木匣子正麵左下角有一個毫不起眼的篆刻白字:“會”。這個“會”字一下子就將木匣子內的東西之價值提高了起來,那是代表由“牽強附會”的其中一位會首的出品!

鎖住木匣子蓋子的並不是常見的銅鎖,而是一種名為“百吉”的繩結。

繩結,據說是從遠古先聖傳下來的用於開啟民智的一種方法,除了繩子粗細、顏色、經緯、材質等等的差別,最大的關鍵還是在於繩結,上麵才是承載著遠古先聖對天地之道最淳樸的認識。隻可惜,一方麵是年代久遠,另一方麵也是碑文的出現,導致現在基本上沒有人還能夠認得全繩結的種類,更別說是先聖創造結繩記事的本意以及其中的道理。

“弓為古代兵器之一,激弦發矢,可以及遠,考此法之由來最古,星落大陸先聖戰蠻族先祖於涿鹿,純用弓矢以製勝,此為有弓矢之最早者;惟當時之弓矢,都以竹木為之......”

出塵看著木匣子內的那一件東西,神情不禁有些恍惚,喃喃自語著。

巴根顯然是想到了出塵突然說出這一番話的原因,隻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將信將疑,問道:“以竹木為之?這就是傳說中的弓竹?”

小土撓撓頭,嘀咕道:“這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們玩打仗遊戲時的竹弓嘛!”

木匣子內此時有一根由竹片條所組成的幹材,一根依序打著五個截然不同繩結的弓弦,還有三兩件大家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的器具。木匣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竹葉清香,很是特別。

“這一張竹弓......看起來有點眼熟啊!”吳星狐疑道:“你們說,這兩件東西是不是來自於原來那一根魚杆啊?”

小土伸手在那竹弓上比劃了一番,說道:“如果將那竹杆剖成竹片再紮成條......差不多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顏色倒是沒變,還是那種竹杆黃色。”

“內史大人在驛站星附於玄鐵針紋器上的《穿石》飾紋,是功法注解,需要在冥想時在內視狀態之下解讀。”覃蘭侃侃而談道:“弓者,揉木而弦之以發矢。製弓最重要的工序就是弄彎它。最初的長弓呈簡單的圓弧型,不能用火烤的方式,那樣會降低弓的張力;也不能一下子彎到位,那樣的話,弓背就是不折斷也要造成內傷而失去彈性。彎曲的過程叫做‘馴弓’,就是讓弓背逐步適應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