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言抬起頭來,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那是不同的。骨哨所需要的舍利子,是妖獸在某種特定情況、狀態之下才能夠嚐試獲取以及燒製,聽說甚至還需要讓妖獸吞食特定的材料或者晶核之後才能達到獸主們的要求。這種製作方式,應該是利用了妖獸某些種族天賦,有些像是將妖獸的身體當作一個藥鼎來煉藥了。”
“可是龍族為什麼要與所有妖獸溝通?絕大多數妖獸恐怕都是隻會自己種族的‘語言’,不也過得好好的?難道不同種族的妖獸與妖獸之間見了麵還要先聊上兩句天,問一下對方今天天氣如何如何,或者問一下對方,今天您吃了麼?要不試試吃我呀!”吳星經曆過剛剛的接近精神力枯竭的高度緊繃之後,放鬆下來,便又開始了天馬行空的猜想以及慣常的插科打諢。
此時,內間的星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斂去了,恢複了常態。
嘩!哇!
店鋪外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喧嘩聲,伴隨著感應方圓的一些異動,打斷了吳星的表演。
過了一會兒,那店小二掀開竹簾走了進來,低聲道:“附近幾處馴獸場的妖獸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躁動,據說還差點失控形成了一小波的獸潮,數次試圖衝擊十字坡方向。目前,那些馴獸都已經先後被各自的獸主強行壓製下去了。具體原因,暫時未知。”
訥言簡單的頷首示意已經知曉,店小二便轉身走了出去。
“難道我剛才的嚐試當中真的無意之間發出的‘來吃我’的號召?”吳星撓撓頭,見到油燈的燭芯變長且開始出現分岔,便動手修剪了一下,換上新茶,然後為訥言和自己的茶盞注入清香的熱茶。
在這個過程當中,訥言則是試圖在猜測揣摩吳星剛才所提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如何作答。
“據說,千古一帝早在準備修建天橋奇襲南楚國之前就已經對大裂穀之中的妖獸作了足夠多的了解以及彙總。包括現在的那些獸主,其先祖正極有可能都是是千古大帝軍中的馴獸師。而到了千古一帝環顧四周,在星落大陸已經沒有敵手之後,不知怎的就萌生了征伐大裂穀的執念。而千古一帝在正式出兵之前,其實曾命專人撰寫、彙編了一部奇書,名為《山海經》,並抄錄成千上萬份由馴獸師在各個軍團當中傳授,讓那些星君、士兵都盡量知道並熟悉各種妖獸的外形、特點,尤其是弱點。當中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妖獸,基本上都是以特異的叫聲出場,帶來各種‘災禍’或運氣;有人推測,帶來災禍或運氣的不完全是它們的叫聲,很有可能還包括有人們聽不到的那部分......聲音。而妖獸所發出的‘聲音’,有可能是對它們四周的星力潮汐的一種......幹預或者運用。一種包括聽到以及聽不到的完整聲音,或許就對應了一種具體的運用,相當於是星君對感應力的運用。星力潮汐受到幹預之後,通過妖獸的晶核內的絮紋來達到實際效果。妖獸晶核內的絮紋,就是飾紋的最初版本,天神隻不過是將其中所有飾紋去蕪存菁並星附在了巨石碑之上形成了碑文而已.......”
見到訥言停下來啜了一口熱茶,吳星便若有所思的說道:“或許,完整的聲音,是星力潮汐的一種形式。最淺顯直接的,便是小子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件事情:說是有一頭吊額白睛虎所發出的虎嘯導致附近數十村民集體出現頭暈、惡心、嘔吐、耳朵關節錯位導致使人站立不穩等等症狀。而我在嚐試組合《願者》功法之八音的時候,也曾經模擬過類似的情況,對周邊鄰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