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現在就一個人蹲在一個蟻穴.洞口,在那自言自語。其他星君或獵頭最先留意到的自然是吳星護腕上的那一頭拘魂妖獸,之後發現吳星居然成功的從使者手中獲得了一個嶄新的擔保人資格,便知道這一位即便目前還是不星尊,身後必然也有一個強大的勢力,自然也不會有人貿然上前與之攀談。
“快四音的多種組合,能夠輕易的傳播出去很遠的距離,像之前在訥言老先生那裏召喚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潮汐之蟲時用的就是快四音的一種新組合,但是附帶的效果卻引起了十字坡附近大量的馴獸的躁動。而慢四音的組合,卻似乎隻適合近距離,像潮汐之蟲清潔禦風紋器時所產生的協震,應該也是慢四音的範疇,而且根據禦風紋器上各種汙漬的細微差異,潮汐之蟲的慢四音同樣會做出細微的調整。這些潮汐之蟲所感知的世界,估計跟人族所感知的有很大不同吧.......”
吳星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四星金的刃尖逗弄那些個頭足有指節大小的螞蟻。
“這些螞蟻都是通過頭上的觸角來進行溝通的吧?每一隻螞蟻都是通過這種相互碰頭的方式進行信息的傳遞.......讓我來插個隊,把它們傳遞的信息改一改.......”
不出意料,原本井然有序的蟻軍隊列很快便混亂了起來,居然出現了狼奔豕突的場麵來。
“這一群可憐的螻蟻啊......天神在天廷之上看著星落大陸的時候,是不是跟我現在的心情差不多呢.......”吳星莫名感慨,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意興索然,收好了四星金,站了起來,走回到等候區附近,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覃蘭率先從賽區出來。從眾人的交頭接耳當中,覃蘭應該也是這一次團獵外圍資格賽第一位突圍而出的......獵頭!
對著吳星揚了揚手中嶄新的團票,覃蘭的精神狀態看來不錯,不太像是經過了三場惡戰的模樣。
“你該不會隻是開了三次弓就嚇得對方全都是直接棄權了吧?”吳星慣常的調侃起了覃蘭來。
覃蘭反手拍了拍自己的竹弓,然後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矜持的答道:“這一次我沒有使用星矢,我用的是腦子。”
“你本身沒有的東西,怎麼用?”吳星捧哏道。
“我先是給對方看了這一張東西,然後很慚愧的告訴對方,我剛剛晉級弓星使,恐怕等一會兒會收不住手。”覃蘭翻出自己的那一張絹布懸賞獵頭令來,衝著吳星示意了一下,嘴角那一絲得意的笑,卻是掩藏不住的:“到了第三場,仲裁者估計是聽前麵兩位仲裁者提及過我的情況,看不過眼了,強令我無論如何也要在他麵前開一次弓,然後才判定我的對手,讓他‘認負’。”
“讓你參加資格賽是積累實戰經驗來的,不是讓你來這裏投機取巧的。”吳星裝模作樣,痛心疾首道:“哎!這一套套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哼!近墨者黑咯!”覃蘭挑著下巴,輕蔑的瞥了吳星一眼。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都沒有繃住表情,不約而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強行繃著臉,卻忍得甚是辛苦,各自側過身去,兩人的肩膀抖的也都是利害。
“你們兩個在笑什麼啊?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開心的?”朵塔邁著輕鬆的步伐,走了過來,似乎也並沒有經過三場惡戰。
“你,沒過?團票呢?”吳星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臉色不由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