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大裂穀山門‘七十二’的使者的時候,是在那個撿到九色玉髓玉佩的獵物賽事當中。他們好像是在尋找七十二疑塚的確切位置......”吳星喃喃道:“巴根當時說過,千古一帝為了永久的保留他那些寶藏,為了迷惑那些‘盜墓賊’,讓七十一位星尊殉葬,這才製造出了七十二疑塚......為了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很有可能在那些疑塚之中也放置了極為貴重的各種殉葬品......從舊曆前朝至今,已經過去了千餘年,那種類似的獵物賽事想必已有數十上百場了,七十二疑塚即便原本是完好的,估計也已經被那些獵頭、獵團破陣、盜掘得也差不多了吧......”
“看來當年千古一帝故布疑雲,弄出七十二疑塚,有可能隻是為了保護九龍大陣不受破壞或幹擾,而不是什麼所謂的擔心被人掘墓開棺鞭屍。都已經將自己轉化成了碑靈的人,又怎麼會擔心什麼鞭屍呢?”
“也許,當年千古一帝窮兵黷武兩度親征大裂穀,背後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擔心有龍族或魔王統禦獸潮從大裂穀洶湧而出,從而席卷星落大陸,也有可能隻是為了湊齊那九龍大陣所需要的材料,而材料當時就在大裂穀之中未知的某一處......”
“可是,瑤池冰川器陣封印著的那一條還沒有形成甲紋的小黑龍,卻又是從哪裏而來的呢?假設小土的爺爺正是訥言前輩口中所說的那一位狼居胥山星殿祭司,他當年從狼居胥山星殿帶走了黃金家族族長專屬的那一套取名為‘人遁’的泰坦傀儡,同時還順走了其他的珍稀材料、高品級紋器一批,然後隨手放置在溶洞的地下河邊,又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塊九字真言巨石碑以及用於尋找‘五音俱全’之人的魚杆......”吳星抬頭看著上方陰沉的“天氣”,疑惑道:“狼居胥山星殿祭司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如果是想收我為徒,隻需要現身展示一番實力,即便是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納頭便拜了,更別說當時隻是剛剛完成試煉初醒的我。即便祭司大限已至,也可以通過碑靈來授業,至少要告訴我那個勞什子‘龍語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主人,即便是一品九嬰星化自爆所產生的星力潮汐巨變,在星力潮汐當中其實也不過是翻起一小朵浪花而已。既然謂之星力潮汐,便自然有漲潮、退潮之分。九龍大陣勢微,正是獸潮漲潮之時。”小拘侃侃而談道:“小拘懷疑,此次規模空前的西塔秋獵,真正目的其實是尋找不知所終的蜃龍珠,用於修複西塔器陣。紋器從器陣之中解體脫離,距離器陣通常都不會太遠。最匹配蜃龍珠品級的器陣,又正好在附近的話,自然也隻剩下西塔是可選之項了。”
“修複西塔器陣?”吳星與小拘心有靈犀,自然知道小拘心中所想,驚歎道:“難道說,東塔、西塔,都隻是九龍大陣的一部分?千古一帝早在攻略星落大陸之時就已經默不作聲的落子,在布一盤很大很大的棋局了?!”
“主人現在手上有蜃龍珠一顆,鳳凰‘涅’一對、九嬰舍利子一顆,如果願意前往西塔,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一場及時雨!護送平一凡之流同行,不過是順手為之。必要的時候,小拘可以隻跟隨主人、前主人兩位前往西塔......”小拘直言道:“即便主人此舉不是為了貪圖任何的回報,也算是為人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至少日後在大裂穀自立山門,得道多助!龍語者的秘辛,必定就在這大裂穀之中,借助使者之身份便自然有了事半功倍之效!”
小拘不愧是吳星的靈獸寵,“必要的時候”雲雲,已經明確了危急時刻完全可以棄車保帥,放棄平一凡之流而確保吳星、出塵兩人可以安然穿過獸潮到達西塔。
“現在說那些還過早了......當然了,你的建議是非常好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蜃龍珠一顆,鳳凰‘涅’一對、九嬰舍利子一顆.......這些東西不能在我們手上久留,引來外人覬覦的話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吳星可沒有小拘如此的樂觀,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也不知道蜃龍珠當初為什麼會獨獨挑選了忘川河作為休眠之處。然後居然還讓平一凡給發現了......唔,除非蜃龍是有意為之?難道說,蜃龍看中了九嬰的靈性,知道九嬰突破、晉級在即,這才為了方便搭上蜃龍或者平一凡前往天蠶聖地的順風船?渡天劫的地方,想必靈性是充裕的吧,應該有利於蜃龍恢複。蜃龍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九嬰居然跟平一凡瓜分完無根水之後便分道揚鑣了......蜃龍在忘川河中守株待兔的根據,難道是平一凡身上藏著百草門鎮山之寶的那一顆可以渡天劫的‘星落丸’?據說‘星落丸’的材料當中就用到了‘涅’......畢竟當時平一凡應該就藏身在豎井裂穀附近,材料當中包含有‘涅’的‘星落丸’,那種獨一無二的能量波動應該逃不過蜃龍的感應......可是,既然蜃龍珠靈性已經不足了,還可以用於修複西塔的器陣否?又理應由誰來再次將蜃龍珠封印在西塔器陣當中呢?還有,又應該如何維持與器陣其他紋器、星尊之間的協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