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3)

一切關於黑白兩教的事,都由皇帝掃尾去了,後續整個湘國自然跟沸騰了似的,儼然所有人都要重新被“洗腦”一次,甚至沸騰了好久。

謝珩對這些都充耳不聞。

管它黑教白教國師的,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這國師,現在就是個閑職,權力全都交還皇室,他就隻管看著他那挺著大肚子的老婆。

漱衣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人都說,懷兒子肚子尖,懷女兒肚子圓,漱衣的肚子看起來圓鼓鼓的,多半是個女兒吧。

謝珩很開心。

何漱衣如今行動不便,各種起居上的事情都是謝珩來伺候,生怕她有一點點的閃失。何夫人見謝珩伺候得太好,也就不插手了,整日和天嫂地嫂還有連杏兒湊在一起打馬吊,日子過得相當滋潤。當然,托何漱衣的福,連廚娘都把廚藝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專做各種美味且營養的孕婦餐。

何漱衣說想吃火鍋。

雖然天氣有些炎熱,但謝珩立刻要求廚娘去做。

於是,暮夏的天氣,眾人圍成一桌吃鴛鴦火鍋,清湯和香辣兩半的火鍋湯都熱騰騰咕嘟冒泡,還冒濃煙,煙和炭火都把人熱得汗流浹背,更別說大吃起來的時候了。

可何漱衣吃的很帶勁,一雙筷子不夾清湯鍋裏的菜品,隻吃香辣鍋裏的。連杏兒不斷抱怨,這香辣鍋辣的有些離譜了,但何漱衣卻越吃越上癮,恨不得直接把辣湯喝下去。

“漱衣,喝點水。”謝珩怕她被辣麻木,忙遞了清水去。他也沒想到,漱衣現在吃辣吃的這麼凶了。有道是酸兒辣女,莫非,這頭胎真是個漂亮的女兒?

謝珩更開心了。

湘國的氣候熱,秋老虎鬧起來的時候,白日裏似是比夏季還難熬。

何漱衣就在這樣的天氣裏分娩,謝珩心疼壞了,踱步在產房外,想著她是不是又汗濕了一條床單,又聽著她的慘叫聲,再也堅持不下去,拔腿衝進產房陪產去了。

產婆們繼續賣力,瞅著謝珩那恨不能繃成牛皮條的臉,說道:“國師大人請放心,夫人隻是頭胎生的困難些而已,不礙事的。隻是您怎麼才一盞茶的時間就進來了,舉凡女人生孩子都得耗點時日,哪有一盞茶就生出來的。”

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嗎?謝珩不能相信。他明明覺得已經過去好久好久了!

他這怔愕的臉色被產婆們看在眼裏,不禁都在心裏竊笑:國師大人真是疼老婆啊,這麼會兒功夫都堅持不下去,他夫人太有福氣了。

一個時辰後,孩子出生了,母女平安。

一聽說是個女兒,謝珩高興的眉飛色舞,一雙眼亮堂的和高掛的太陽似的。要不是顧忌到還有外人在這裏,何漱衣覺得,這人都能開心的蹦到房梁上去跳舞。

女兒小小的,粉嫩又嬌氣的一團,小鼻子小眼睛都像是謝珩的微縮版,眉毛和嘴唇倒是長得比較像何漱衣。

她啼哭罷了,被謝珩抱著哄起來,嚶嚶的瞪著兩隻眼睛,和她的爹大眼瞪小眼。

女兒的眼睛太漂亮,太純潔了!謝珩高興的在女兒臉上吧唧就是一口,抱著女兒轉了個圈,一副忘乎所以上躥下跳的反常模樣,還激動的呼喊:“本國師的女兒就是顆滄海明珠,漱衣,她的名字就叫明珠吧。”

何漱衣欣然同意,一邊美滋滋的念著“謝明珠”三字,一邊在心裏慶幸還好這胎來的是謝明珠而不是謝招妹……不然,等招妹大了,責怪她怎麼給他起這個名字時,她得怎麼解釋?難不成還要告訴招妹:都怪你搶在你妹妹前降世了,你活該。

國師喜得愛女的消息不脛而走,沒多久就傳到皇宮和朝堂之上,皇帝領著妝公主一起過來探望,送了好些禮品,還親自為謝珩置辦愛女的滿月酒。

謝珩更得意,天天抱著謝明珠哄來哄去,照顧孩子的事除了喂奶其他一手全包,還和何漱衣說:“本國師就要明珠一個女兒,我們別生了。”

這種事情何漱衣表示自己也控製不了,謝珩想到她初次分娩的痛苦過程,心裏一疼,更堅定了隻生一胎的觀念。

於是,他吵著要溫茗去太醫院給他找絕育的藥。

當然,此方案被何漱衣否決,她才不會讓謝珩吃那種怪裏怪氣的藥,萬一有副作用,傷了身體怎麼辦?

原本謝珩還想再堅持己見的,為這吃不吃絕育藥的問題,和何漱衣理論了許久,但隨著某件事的發生,謝珩不得不改變觀念——因為幾個月後,天嫂地嫂和連杏兒也都分娩了,三人生的都是兒子,一兩年後,幾個娃娃能走能跳、混在一起了,謝珩忽然發現一件相當恐慌的事情——他的女兒,分明是被三個毛頭小子虎視眈眈啊!

這個認知,讓極度寵愛女兒的謝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的寶貝女兒,他的掌上明珠,那將會是世上最美的姑娘,她的終身大事必須要謹慎再謹慎,可不能被這幾個破小子先吃了窩邊草。

他得防備這幾個破小子,嚴防死守!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明珠能有個弟弟,負責堵開這幾個小子的騷擾!

於是某晚,謝珩把愛妻壓在身下,用醉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漱衣,我們給明珠生個弟弟吧,讓弟弟保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