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當晚,丐幫眾人美酒佳肴,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萬極宮少主廖菡枝坐於上首,荊釵布裙,難掩少女嬌羞。
“戚長老太看得起對方了,咱們弟兄今晚可是共聚一堂,萬極妖人不要命了,敢虎口拔牙?”
酒足飯飽後,開始有人就局勢議論紛紛。
那方話落,即刻就有人接口:“他們一個小小分壇撐死不過百來人,興起一年,就癡心妄想與咱們江湖第一大幫一較長短,實不知不發威是瞧不上他們,卻不是怕了他們!”
又有人嗤笑道:“萬極宮算什麼,所謂荊湖分壇也不過都是自封,浩蕩洞庭八百裏也隻有這一座君山,百年傳承又豈是他們能比?”
“哦?”登時有人發笑道,“什麼時候江湖第一大幫也隻敢拿先人功績說事?”
此語一出,丐幫眾人或起或坐,先時東倒西歪的模樣頃刻化作了戒備森嚴。
那發話之人一身如夜黑袍,集賢樓上飛躍而下。
“隻有一人?”萬極少主身旁的諸位長老擺出了玩味麵色。
黑袍之人甫一落地,丐幫百人大陣便以其為中心迅疾成型。裏外三層,圍聚成圓。各弟子人手一根短棒敲擊地麵,篤篤齊鳴,聲勢浩大,驚天動地。
戚長老立於高位,揚聲問道:“來者何人,藏頭露尾,竟連真麵目都不敢示於人前?”
黑袍人黑布覆麵,聞言冷笑,“我是何人,待破了你這哭喪陣法再細細道來!”
他竟識得?!諸位長老心頭皆是一震。丐幫哭喪陣法不聞於世,然而每成陣型,鬼哭神嚎。此陣威力驚人卻排法複雜,湊夠百人已屬不易,況且還需百人配合默契。久受打壓的正派人才也是凋零,近幾十年更是鮮少列過此陣。來者聽嗓音尚且年輕卻可一語道出陣名,果然有些見識。
不過此陣並非隻為他一人準備,拿這麼個陣法圍困區區一人,實在大材小用。
彼端黑袍人飛起一腳,身體順勢下沉與地麵成一齊平,腿法接連而出橫掃陣中心十數人,然而一排倒下後一排即刻補上;他又點地上躍,陣法外延弟子便隨即踩前人肩頭直起而追,一層層人影鋪天蓋地,四麵八方襲向黑袍之人,便如同撒開一張天羅地網。而網中人無論朝哪一方突圍,隻會將網掙出不同形狀,卻決然不能令這無懈可擊的大網破出一個缺口。
黑袍人重返陣型中央,眼神淩厲,覆麵下被掩的唇角略一上翹,視線突轉,便找準了那破陣的陣眼。
任何陣法都有陣眼,尤其是這般龐大的規模,若無一名或多名特定之人根據形勢製定指令控製陣型,百人百足,步法早就亂套了。
而那陣眼也不難找,總有人在眾多掩護下做著與眾不同之事,常人找不到,是不靜心,是在這眼花繚亂的攻擊之下自顧不暇。但如果被困之人身法夠快,對方即便一擁而上卻仍有破綻可查,便就是這一瞬破綻,黑袍人縱身一拳發出,控陣之人當即一聲慘叫。
夜宴當晚,丐幫眾人美酒佳肴,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萬極宮少主廖菡枝坐於上首,荊釵布裙,難掩少女嬌羞。
“戚長老太看得起對方了,咱們弟兄今晚可是共聚一堂,萬極妖人不要命了,敢虎口拔牙?”
酒足飯飽後,開始有人就局勢議論紛紛。
那方話落,即刻就有人接口:“他們一個小小分壇撐死不過百來人,興起一年,就癡心妄想與咱們江湖第一大幫一較長短,實不知不發威是瞧不上他們,卻不是怕了他們!”
又有人嗤笑道:“萬極宮算什麼,所謂荊湖分壇也不過都是自封,浩蕩洞庭八百裏也隻有這一座君山,百年傳承又豈是他們能比?”
“哦?”登時有人發笑道,“什麼時候江湖第一大幫也隻敢拿先人功績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