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口。
“哥哥,你去哪兒了?怎麼手上還拿著幾本破書。”秦榆前方傳來一個有些稚嫩的女聲,秦榆定眼一看,是自己二娘的小女兒秦珊。
“沒什麼,小丫頭還不回去念書,教你的先生呢?”
“那個糟老頭生病了,這幾天都沒來府裏,沒人欺負我好生無聊,聽說哥哥在外麵和城裏的混混玩得很開心啊!”
“你想幹嘛?”秦榆警惕地退了一步,自己這個妹妹和原來的秦榆性格完全相反,喜歡折騰,還是個惹禍精,要不是有比她更凶惡的姐姐和母親護著,按家法處理,早就去南方挖礦了。
“嘿嘿,我也想跟著你們玩,這幾日母親總不在,我可要好好玩玩。”秦珊昂起頭看著秦榆,等著他答複。
“不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二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秦榆毫不猶豫的拒絕,你一個小丫頭跟著一群大老爺們混也不是個事兒。
“你不答應帶我玩,我就給母親說你壞話,我還要給大娘說。”
“我可沒做什麼壞事。”
“你有,你總是看一些汙穢下流的書籍,還非要給我看。還偷我母親的錢出去鬼混。”秦珊漏出了狡黠的笑。
“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小丫頭可別信口雌黃。”
“你是沒有,但是我說你有,你就非有不可。”
“你...你....你.....”秦榆說不出話來,他絲毫不懷疑這丫頭栽贓嫁禍的本事。就算大娘他們不信,這丫頭一定還會找其他的事情來搞自己,終歸是個大麻煩。
“好,我可以帶你出去,但你不能穿女裝,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妹妹。”秦榆道。
“成交,”小丫頭計謀得逞,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秦榆無奈地搖搖頭,拿著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
“師父師父,您老可休息足了?快出來教我仙術了。”
“急什麼”周楷睜開眼睛,變回老人形象,手裏多了個拂塵,頗有老神仙的架勢。
“您怎麼又變回去了。”
“嗯嗯…這是為師的的授業習慣,休要多問。”
“真是個怪老頭,”秦榆喃喃。
“師父,你給我這什麼大因果術,明明就是一本故事會,全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故事,你是不是給錯書了。”
周楷輕蔑地看了一眼秦榆,“無知,你要是能從這平常中看出不尋常來,這大因果術就不是無上的仙術了。我問你,天空為何會下雨?”
這還不簡單,秦榆想也不想“江河裏的水汽揮發到了空中自然就會下雨。”
周楷眉毛一挑,這小子居然知道,“那我再問你,江河的水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自然是下雨,雨水彙聚而來。”
“那是因為江河的水造就了雨,還是雨水造就了江河呢?”
“這..............”秦榆一時啞住了,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周楷笑了笑,“這大因果術是我祖師所創,他老人家仙逝入輪回後,捐入宗門藏經閣,這門術法全靠領悟,唯一的文獻資料就是這些故事彙總,宗門裏的人開始都趨之若鶩,要知道,如果能明因果,通天地大道,再也不怕道心有痕,修行之途也越發坦蕩;後來宗門的弟子們看過我祖師留下的仙術秘籍,也就是你手上的這些書本後,大多搖搖頭放棄了,後來這大因果術竟然成了宗門裏的一個笑話,真是可悲,後來我師父一氣之下把所有祖師捐出的東西又都收了回來,這大因果術,也隻有我們這一脈修行了。”
“哇,修成之後可以明因果,通大道,那師父您修到了何種程度。”
周楷一時語塞,“為師隻是略有小成。”
“難怪,要不然師父現在也不會寄予我的識海內。”秦榆笑笑,周楷麵色毫無變化。他是不打算修這門術法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周楷宗門裏比自己天賦好的人這麼多,怎麼就沒一個深諳此術的人,可想而知此術的難度。他要修的是實用的仙術。
“非也非也,”周楷神秘的笑了笑,“我想奪舍你的肉身固然是因,奪舍失敗亦是果,可這失敗也是因,我與你簽訂魂誓又變成了果,誰知道這魂誓會不會又變成因,將來說不定你給老夫重塑道身,恢複修為,修為更上一層樓呢?這又會是一個果,因因果果,你可懂。”
周楷頓了頓,“這大因果術也不用你怎麼修行,遇事明心,多去想想善因善果,惡因惡果,咎其本質,還是讓吾等修道之人明天道,明己道罷了。你的心性不錯,可要在這殘酷的修真界生存,光是善良還是不夠的,不可害人,但不能能不防人,你若修了大因果術,知人曉事,又哪裏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