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年輕的劉家明此刻一臉“這世界不真實”的驚詫，陳牧對此倒是表現的格外淡定。
在他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們純粹是被職業細分給照顧的太好了，以至於都忘了最早的前驅者們其實都是身兼數職的。
誠然，職業細分帶來了許多的優勢，它讓人們能夠將有限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更細化的領域，從而得以讓這個領域的觸角能夠延伸的更長更廣。
比如教官就專精於精靈技能和作戰技巧的研究、營養師就專精於精靈食物的調配、訓練師就專精於賽場上的臨場指揮。
這樣能讓每個職業都在各自獨有的領域走的更遠。
以至於之前陳牧作為一個天王都不得不承認，這些青訓營裏的教官在技能解析和教授領域確實有獨到之處，令他大開眼界。
但他從來沒覺得教官的事自己就不能做。
因為在他那個年代壓根不存在什麼教官、營養師之類的配套職業。
最早的訓練師們從來都是自己的精靈自己負責。
精靈不強？自己訓練！
精靈吃不好？自己解決！
精靈不聽話？自己揍服！
軍隊裏除了會幫忙解決後勤物資之外根本不會有人來幫你馴服精靈，更不用說有少數人類至上主義者甚至還非常排斥與精靈一起共事。
從那個年代過來的陳牧從來不覺得技能就隻能靠教官來教。
聽一個月的課隻是為了學習新時代的思路和各種高科技設備的使用方法罷了。
所以他此刻說的非常理所當然，“技能不是隻有教官能教。”
“真的假的？”
劉家明本能的提出質疑。
然而身旁將“惡之波動”耍的有模有樣的呱呱泡蛙卻又由不得他不信。
陳牧輕笑道：“不然你以為教官一類的職業出現之前精靈都是怎麼學習技能的？”
“額……”
“先在青訓營裏聽聽課，然後學會方法之後自己教精靈練習，花不了多少錢，如果再能學會能量方塊的合成方法，基本就沒什麼開支負擔了。”
陳牧說的輕巧，卻把劉家明再一次嚇的不輕。
“臥槽？！能量方塊你也打算自己做？！”
“原料本來就是日常都能買到的東西，這有什麼問題嗎？成分裏挺多也就能量結晶比較難搞一點，但專門下單的話多花點時間還是不難買到的吧。”
“……”
劉家明此時徹底服了。
這是原料難買的問題嗎？
你這是在掘青訓營的根啊！
說到底職業俱樂部的青訓營賺錢無外乎就靠三樣：場地的租用、教練的課程，以及營養師的特供營養餐。
他們這些人都是此前取得了業餘賽成績才被招進來的，場地租用和住宿這塊本來就給打了折，比芳靈媛等其他途徑進來的人便宜的多。
結果如今陳牧還打算把教練課和特供能量方塊這兩塊兒全都自己搞定。
你這可真是一個子兒都不給青訓營留啊！
劉家明眯著眼睛看著他，真的很想說一句：大仙求求你做個人吧……
順便再加一句：老司機帶帶我！
年少成名的驕傲不允許他如此直白的抱大腿。
所以劉家明猶豫了兩秒鍾……
然後兩秒鍾後——
“牧哥你接下來還打算聽什麼課？我跟你一起啊！”
陳牧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看的劉家明一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