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陳牧一身的繃帶終於褪去了大半。
重新將襯衣抖開，旋轉一圈批在身上的那一刻，整個人恍若新生。
“等很久了吧？對了，手機上下個軟件。”
出院之後來到車上，一上車諸葛風便丟過來一張包含二維碼的名片。
“這是啥玩意？”陳牧問。
“最近沙漠活動的記錄軟件，白鷹一家叫福波斯的菠菜娛樂公司做的，你直接刷臉就可以實名登錄, 他們給各聯盟的職業競技選手都發放了超級號，不用注冊。”
活動記錄、娛樂公司……
這兩個詞連在一起，再次讓陳牧感受到了這次事件的跑調程度。
還真的變成一次泛全球化娛樂活動了。
他試著下載了一下，登錄進去才發現軟件內容竟已經做得相當豐富了。
明明這才過了幾天時間而已。
“竟然已經有這麼多內容了？我看看……實時賠率、動態榜單、精彩對戰、分類論壇，嗬, 版塊還真挺豐富。”
陳牧看著這豐富多彩的界麵不禁嘖嘖稱奇。
諸葛風笑著解釋道：“那可不, 據說這是福波斯公司找了幾十個程序員加一百多隻3d龍, 連軸爆肝70個小時趕工出來的，全球同步上線，數據實時更新。現在這款軟件的全球下載量已經快破三十億了。”
“……”
陳牧有些無奈又有些感慨。
這還真是個娛樂至死的時代。
他隨手點開幾個版塊瀏覽了一下，隨即好奇道：“他們這上麵發布的戰績，都是靠什麼記錄的？”
諸葛風這時將車停在一個路口等紅燈，剛好閑下來，於是抬手一指，指向天空中正從他們頭頂飛過的幾隻姆克鷹。
這些姆克鷹身上都幫著束帶，下方懸掛著一掌長短的單筒攝像機。
“喏，就靠這些飛行係精靈了。這次據說福波斯公司光是前期就一口氣派出了十五萬隻飛行係精靈深入沙海，全程跟拍，實時同步數據。
最近聽說他們還在找沙漠裏的七首領商量雇傭沙海本地的象征鳥，總之他們有錢，這點你完全不必擔心。”
陳牧點點頭。
出院後開車回住處的這一小段時間裏，他已經在這個軟件上連續點開看了三場沙漠裏的訓練師決鬥。
每一場對決都有下注賠率, 還可以打賞“玩家”，讓陳牧不禁再一次感慨：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同時陳牧發覺了：這塊軟件上不僅僅可以下注誰最終找到固拉多需要的最契合種子，贏得“活動”大勝, 還可以下注各種奇怪的內容——
包括誰在這段“活動”期間勝場最多、積分最高；
誰贏得了最多打賞；
“活動”結束時誰找到的種子精靈最多；
誰單人擊敗了最多的沙漠首領。
等等等等……
一切皆可投注,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當真是將娛樂貫徹到底。
其中陳牧最關注的無疑是這個勝場和積分。
“也就是說，隻要是被攝像機拍到的戰鬥，並且遵守規則不傷及對方訓練師的性命，就可以累積勝場和積分？”
諸葛風開車之餘側頭看了他一眼，道：“是的，怎麼，你也有興趣？”
陳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