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星期六,早上八點,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了錢亮,他微微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有些刺眼。
不斷襲來的昏沉感讓他回憶起昨晚的宿醉,依稀記得和老同學嚴華在皇冠大酒店一人幹了兩瓶紅顏至尊,之後就沒了知覺。
好在今天是周六,合作小組都不上班,要不然可要誤了大事,錢亮有點口渴,下意識的想要去找水喝,卻在扭頭的時候發現身邊竟然睡著一位陌生果體美女。
錢亮驚了,殘留的昏沉感也消失了。
再回過神一看,自己也是果著體,有點智商的人都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錢亮懵了,口也不渴了。
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家裏的床上,而是在賓館的床上,要不然身邊睡著的應該是老婆才對。
錢亮慌了,他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好幾次腳穿過褲腿時都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作為一介官員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可是要受很嚴厲的處罰的。
嚴華呢?嚴華怎麼不在?他在哪裏?錢亮努力的回想起昨晚嚴華和他都喝醉了,為什麼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發生了這種事情,甚至都還不知道是哪個賓館。
趕緊跑吧?
錢亮想著,可是賓館住宿一定都是登記過的,他這一跑,萬一麻煩更大了怎麼辦?可是不跑,不跑又要怎麼辦?等那美女醒來?會不會要錢呢?如果要錢給還是不給?
給了,有麻煩,不給,更有麻煩。
錢亮摸摸口袋,掏出一盒煙來,取出一根,點燃,顫顫巍巍地夾起,站在房間門口心煩意亂的抽著,窗外的雨持續不斷的下著,根本就沒有想要停的意思。
房間的門鈴響了,錢亮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緩緩地回頭看美女還在熟睡著,才躡手躡腳地扒在貓眼上朝門外望去。
居然是嚴華?穿著賓館的睡衣,他也在這裏過夜了?可為什麼他手裏拿了個好像攝像機的東西啊?
錢亮愣住了,大腦開始一片空白,一遍遍的門鈴此刻就如同失了聲般。
“開門啊!老同學,我知道你在裏麵,是還沒睡醒嗎?”門外的嚴華見門鈴按了半天一直沒有回應,焦急地喊著。
他也將腦袋湊到貓眼上賣力的盯向裏邊,當然,他知道貓眼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他這樣做純粹就是給錢亮心理壓力。
“怎麼了啊?有話好好說啊?酒還沒醒開不了門嗎?那我喊前台來開啦?”嚴華扒在貓眼上故意說道,嘴角忍不住的笑著如抽了筋一般。
錢亮果然再一次的望向貓眼,隻不過這一次完全是機械化的反應,他的眼神空洞無神,表情呆滯木納,他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扒在貓眼上看,而僅僅是微屈著膝蓋。
隻是這樣,錢亮沒有開門。
隻是這又是門鈴又是喊的,美女也終於醒了,她慵懶的伸著腰,捋著頭發,望望站在門口愣神的錢亮,又望望自己,做作地低頭嬌哼了一聲。
美女不急不慢地穿著衣服,同時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同錢亮說道:“錢幹事,門鈴好像在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