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和昌的屍體被拉了上來,隻見他麵容扭曲,衣服破損,身體腫脹。高磊帶領一幫手下第一時間便迎上前去進行初步查看,而這邊趙思明則帶著公安乙進行詢問,由公安乙進行記錄,兩人登上合作小組的巡邏艇,陳衛東、林峰、嚴華三人已經在甲板護欄前等候。
“請問是誰報的案?”趙思明詢問三人。
“趙警官,是我報的。”陳衛東努力地控製著情緒,但呼吸還是不可避免地絮亂。
趙思明麵色平淡地利用問話雙目相對的契機看了看陳衛東,隨即又問道:“能不能講講具體情況,還有你們最近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是這樣的。”陳衛東咽了下口水,接著說道,“我們每次出海調研回來都會開碰頭會,所以最後一次看到孫助理是上個星期五,也就是10號傍晚,星期六星期天小組休息,所以之後孫助理去了哪,幹什麼了這就無從得知。”
“那麼你們兩個呢?”聽完陳衛東的陳述,趙思明又轉而問向林峰與嚴華二人。
隻見林峰神情沮喪,心不在焉,像是在糊弄般有氣無力地說道,“是的,就我看在眼裏的我們四個確實是在上周五傍晚見的孫助理最後一麵,至於後麵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思明又觀察嚴華,隻見他異常地緊張,刻意地將手背到身後,想體現出他秘書長的氣度,但這種不合時宜的舉動卻適得其反,且怎麼也掩蓋不了他那冒汗的手心。
“確實如二位所說,我們都在星期五傍晚見了他最後一麵,之後我真的也不知道了。”嚴華下意識地將手掌放在褲子上摩擦,想要擦幹他那手心裏微微冒出的汗珠。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請你繼續講下去。”趙思明聽完了三人的一輪描述,伸手示意陳衛東。
“是,趙警官。”陳衛東調整了下呼吸隨後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在碰頭點彙合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來,起初以為堵車什麼的,大概過了十多分鍾,還是沒有來,我就打電話看看怎麼回事,但是打了幾遍都沒有打通。”
“是怎麼個沒有打通法?”趙思明打斷了下陳衛東。
“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當時我們都沒在意,就想著可能有事沒聽到電話,早知道要是早點報警說不定會不會就沒有這事。”陳衛東的眼神倒是沒有飄忽不定,而且說到早知道的時候,有種很自然地懊惱感。
“可以將你手機給我看看嗎?”趙思明再次打斷陳衛東說話,說著伸出手,掌心向上攤開。
“可以的,這就給您。”陳衛東毫不猶豫地伸進口袋裏翻出手機遞交到趙思明手上。
趙思明接過手機先是翻看了通話記錄,接著又查詢了手機的串碼,示意公安乙也一並記錄下來後便歸還給了陳衛東。
“電話沒打通之後你們都幹嘛了?”趙思明查看完手機後接著問道。
“我們三個人就想著先來禁海,反正他自己也會開車來,結果來了之後沒多久,隱約看見海麵上飄浮著個東西,靠近一看,沒想到是孫助理,我便報了警。”陳衛東一字一句地說道。
“等於說你們三是一同發現的對嗎?”趙思明問道。
“是的,是一起發現的,準確地說是我前腳發現,然後喊他們兩過來看的,因為當時我們正在對巡邏艇慣例進行保養與檢查。”陳衛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