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樣的公子哥不是應該穿點時髦的中山裝或者西服嗎?
倒是旁邊這個,比自己高一個半頭的大漢,一身短打坐在那,都快有自己站的高了,看樣子是這公子哥的保鏢之類的。
“叫兩個來扇扇風,乖巧點不多話的。”到怡紅院不叫姑娘,實在有點不過去,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幹脆陳瀟叫了兩個。
倒倒酒,扇扇風,也起了個掩人耳目的作用。
“掌櫃的,我不用!”和尚趕緊拒絕,卻被陳瀟瞪了一眼,不敢再話了。
姑娘很快上來,確實是兩個年輕乖巧的,大夏的穿的也輕薄,身材頗為玲瓏。
不過陳瀟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正往裏走著龜田大佐,以及他的隨從,還有張濤翻譯官。
翻譯官平時也是穿著日軍的軍服,並沒有像電視上拍的那樣就戴一頂日軍軍帽挎個鏡麵匣子,翻譯官在日軍係統內也是有軍職的,不過比較低。
但現在來青樓,當然是穿便服,一套比較帥的白西服。
龜田不懂中文,所以全程都是由這個張濤翻譯,至於聽不懂又如何看戲,話看戲需要聽得懂嗎?
管事照常地把龜田以及張濤還有兩個衛兵引上二樓他們常坐的位置,然後一揮手備好了酒菜一一端了上來,因為龜田習慣了這個時間點來,而且因為常來他喜歡吃的菜管事都知道,所以就提前準備好。
“掌櫃的,那可比咱的豐盛,咱可是花了一根黃魚的。”和尚手上拎了個雞腿正在開葷,嘴裏還不忘嘟囔兩句。
陳瀟不由得好笑:“咱這根黃魚不過是三十幾塊大洋,人家那是啥?
人家手裏有槍,有炮,能不上點心嗎?”
和尚吃完手裏雞腿,又去扯另一個:“咱手裏這鏡麵匣子也不差他,一顆子彈還不是會死!”
身邊兩個扇風倒酒的姑娘臉色馬上變得刷白,聽這意思,這口氣,這二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陳瀟趕緊安慰她們:“這貨憨的,沒見過世麵,別理他,你給我倒酒,你給我扇風。”
倆姑娘定了定神,心想或許這大漢酒話呢!
畢竟煙花之地,喝了酒發酒瘋胡話的人並不少見,雖然眼前這個大漢並沒有喝幾杯。
陳瀟搖頭,和尚以前隻是少林寺裏麵的和尚,當過班長,但見識畢竟還是少,更沒有過像這種摸入敵人腹地的經曆,看來以後還是有的教啊!
最起碼這個謹慎性還是有待進步的,不能喝了兩杯了,啥話都往外蹦。
被陳瀟警告過後,和尚悶頭大吃,不管外麵幹啥,一下子就造了一隻燒雞和一隻蹄髈。
陳瀟吃了兩口菜,喝了幾杯酒,很有意思的觀賞著底下戲台的戲腔和身段。
做事兒需要時機,現在時機未到。
不過很快,一場戲不過是個把時。
戲唱完了,龜田也趕時間,直接點了個姑娘進屋,兩個日軍士兵跟了過去,守衛在他房門口。
漢奸翻譯張濤,也給自己點了個姑娘,此時,正摟著姑娘往她房間走。
可是,剛進到房間裏,就見著倆大漢是啥意思?
“張翻譯,你好啊!想見你一麵不容易,不過幸好是今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