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大掃蕩期間吸收進來的醫務人員,她的家庭成員還沒有上報,所以就算是根據地的領導,也不會知道她爹叫田墨軒。
所以。
海外歸來的故人之子。
四五個月的巧合時間。
他認識我。
他認識我父親。
看來,父親最後還是跟他了自己,並且給他看了自己的照片,要不然不通他怎麼一見自己就認出來,隻是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記少了一個字,田雨叫成了田雨。
哼!
田雨不好聽嗎?
田雨……
田雨也不錯,就是感覺……
一個姑娘怔怔的看著前方,心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
……
陳瀟遠遠的看見城牆的時候,就把三輪摩托車給藏了起來。
高大的城牆對他而言基本可以是如履平地。
城牆上麵或者城牆背後的崗哨,巡邏人員,在他眼中洞若觀火。
所以進城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進城之後怎麼找藥?
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來的時候沒有問田雨打算進了城怎麼買藥,而是直接就來了。
因為問了也是白問,自己把龜田那老鬼子幹掉在青樓,想來現在全城肯定戒嚴,鬼子肯定會大索全城。
這個時候,不管是倒賣藥品還是城裏麵的藥店,都不可能再輕易的買到藥品。
所以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摸進日本人的醫院。
隻要進去,找到藥房,想要什麼藥品沒有?
想到就去做,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日本人開的醫院在哪裏。
這個簡單,找個城裏人,打聽一下,打聽到了再把他弄暈,暈上半個時一個時就行了。
找到醫院沒什麼波瀾,找到藥房也沒什麼波瀾,奇怪的是,日本人開的醫院,藥房裏藥櫃上寫的居然是漢字。
磺胺藥片磺胺粉,很容易就找到了,因為不管他是寫的日本文字,還是漢字,陳瀟都認識。
在來之前,陳瀟弄了兩個大袋子,就是那種能裝特別多的麻袋。
醫院的藥房也不是像街邊的藥店那樣,一個一個櫃子裝的藥,那多家子氣。
這可是太原,整個華北戰區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城,輻射著周圍好大一片地區。
這裏的醫院,收治幾乎整個華北戰區1/的受傷士兵,存藥量當然大。
所以,陳瀟很輕鬆的用一罐一罐的磺胺粉將自己的麻袋裝滿,順便還順了不少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藥物和醫療器械。
隻要能裝進麻袋,往物品欄裏麵一塞,隻占一格物品欄,沒有重量,方便得很。
本來他還想著,趁亂去刺殺個日軍軍官,但想想還是算了,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幹,慢慢來,不急!
原路出了城,找到摩托車,把麻袋塞進摩托車的拖鬥裏,然後一路絕塵。
從他離開,到他回到田雨等人麵前,隻用了三個時不到。
田雨看到他就趕緊跑了出來,臉紅紅地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找到藥物了嗎?”
陳瀟示意她打開麻袋看看。
田雨驚訝地扒開麻袋,欣喜地發現裏麵是一罐又一罐的磺胺粉磺胺藥片。
“呀!好多磺胺藥片,磺胺粉!”
高興的就想往外拎,卻發現拎不動,太多了,太沉了,臉都憋紅了。
陳瀟趕緊伸手幫她拎了一下,田雨一時沒注意,雙手都緊緊抓著麻袋,竟被跟著麻袋一起被拎起來放到一邊。
等她反應過來,竟一下子被羞紅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