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臒的麵容,一身長衫洗的有點發白,像個教書先生的樣子。
年齡在0左右,高高瘦瘦的樣子,捧著傭人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田墨軒不認為自己有見過對方的而忘了的可能。
那隻能是一個可能,那就是不認識。
“先生遠道而來,田某沉迷讀書,失了禮數,讓先生見笑了!”
田墨軒趕緊走快兩步,一進門就開口告罪,畢竟是帶來自己女兒消息的人,怎麼客氣都不為過。
“哪裏那裏!田先生言重了。”來人趕緊站起來,作了個文人揖。
其實作揖這個禮節,也就到這個年代了,學生見到老師要作揖行禮,老師也要回揖。
文人之間見麵也要作揖行禮,當然也是要回禮的。
這叫禮,互相尊重。
再往後就沒了,不知道哪去了,反正是沒了。
其實相比起握手還有擁抱和貼麵禮這種西來的禮節來,拱手作揖反而應該是最好的禮節。
特別是一戰的時候,西班牙大流感橫行的時候,無論是什麼吧!
田墨軒趕緊作揖回禮:“不知先生貴姓?又從何得知女的消息?
女現在何處?”
其實第二句第三句才是話的重點,自從田雨離開禮儀學校,不知去向後,他胡子頭發都白了幾縷,根本就不像一個剛40出頭的人。
就連他夫人,平時挺喜歡看書的,現在書也看不下去了,隻能偶爾跑戲園子裏聽戲,舒緩一下心情。
畢竟是家中獨女,心尖尖上的寶,托人尋了許久,聽學校的同學去投軍了。
可是他托人托關係往重慶那邊查了幾個月了,卻依然杳無音訊。
現在好,終於有了消息。
所以他問出第二第三句話時,話音都是顫的。
這跟原電視劇不一樣,原電視劇裏老李跟著田找上門的時候,閨女都多大了,早過了擔驚受怕的年紀了。
現在可不一樣,現在才十七八,還在父母心尖尖上的年紀。
不過也就是他們這種書香門第,要是普通老百姓,十七八年紀娃都兩個了。
“鄙人免貴姓孫,在上海開了一家書店,田先生可稱我為孫掌櫃。
田先生女公子的消息,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捎給我的。
田先生的女公子,現在在山西,八路軍總部醫院當一名護士。”
孫掌櫃笑著出田雨的消息。
田墨軒明白了,眼前這位孫掌櫃,是延安那邊的人,不過他也不在意,現在女兒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趕緊請他坐下,讓傭人換上熱茶。
然後,才催他詳細的。
“田先生的女公子是如何去的山西,又如何加入的八路軍,這一點,我一個賣書的還真不太清楚。
但是別的事情還是知道的,貴府的女公子在八路軍中,碰到了田先生你去上海為她定下的未婚夫。
前兩已經在山西成婚了,本來打算叫上您二位到山西去的,可路途遙遠,路上到處都是日占區,**還有土匪,擔心您二位的安全,所以才沒有等您二位去了才舉辦婚禮……”
他還沒完,就被田墨軒給打斷了:“什麼?什麼未婚夫?
我剛到上海,就接到她離家出走的消息,我才知自己女兒性格如此剛烈,哪又再願強行為她定下親事?
便委婉拒了對方,我家雨哪來的未婚夫?
莫不是被騙了?”
……
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幫陳瀟查看傷口,並且換藥。
“呀!傷口又裂開了些,昨晚你動作太大了……”田雨心疼的了句,然後臉上有些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