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們要拿掉他背著的黃梨木匣子,林思珩絕不允許,黃梨木匣子不能離開他本人半步。
三個獄卒伸手去搶,林思珩大喊一聲“別碰!”,可結果還是晚了,三個獄卒手剛一接觸到黃梨木匣子的表麵,便是忽然間三人同時七竅流血而死!沒有任何預兆,轟然倒地。
“靠,徹底解釋不清了!”
這個時候牢房裏,來了一位仇人,範建,他手持長鞭,整個人跟瘋了一樣,見到林思珩,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上去。
抽到林思珩的手臂上,他手臂上瞬間便出現了一條血槽,連同袖子都被抽爛掉了。
“林思珩,你害死我爺爺,我今天就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死你。”
林思珩矢口否認:你爺爺不是我害的,他的死,另有蹊蹺。
範建自然不信,又是狠狠一鞭子下去,林思珩大腿上又被抽出了一條血路子,然後範建就跟瘋了一樣,對林思珩進行毒打。
這麼多年了,他堂堂鎮守使的兒子,竟然被他林思珩欺負,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很顯然,範建並沒有要直接打死林思珩的意思,而是把林思珩打得遍體鱗傷,他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喝口水再繼續打,直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緩緩說道:“明天再來教訓你。”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冰冷牢房的地板上,全是林思珩的鮮血和皮肉,以及破掉的碎布。
林思珩背著黃梨木匣子,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地板上的鮮血凝結,緊緊地將他的皮膚和地麵黏在一起。
牢房裏燈光昏暗,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管他的死活,漸漸地他的意識開始便得模糊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一盆冰涼的冷水,把他澆醒。
他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範建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隨後又是一陣陣鞭打教育,他的身體都已經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了,依稀還聽得見他那細小的聲音,“賤人,別逼我殺你。”
這個聲音雖細小,但卻強而有力。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牢房裏忽然傳出一陣炸響,隨後一個個身著中山裝的黑衣人戴著墨鏡紛紛進入牢房之中,有一位帶墨鏡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範建的身後。
範建反應過來,當他舉手正準備用鞭子去抽黑衣人的時候,隻見那黑衣人突然一拳打斷範建的手臂,呈現一百八十度不規則的彎曲。
隨後便是一聲聲渾厚有力的雄腔,齊聲道:“少爺,我們來晚了,請恕罪!”
一個騎著川崎摩托的窮小子,連夜奔赴東燕市,將情況告知龍王殿。龍王殿夫人大怒,親自帶領三百來號頂尖高手,降臨九曲小鎮,鎮守府。
當傷痕累累的林思珩被黑衣人們抬著出牢房的那一刻,一個特別美麗的女人,那對美麗的瞳孔中,滑落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是林思珩的繼母,蔣媛媛,龍王殿夫人。
林思珩朝著她露出了一個慘白難看的笑臉,叫了聲媽媽。
蔣媛媛伸出冰冷地手,摸了摸林思珩的染血臉頰,她沉聲顫抖道:“九曲鎮守使,你知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