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劍如通靈智,開始晃晃蕩蕩,隱隱又要飛出盒子的架勢。
小劍,翹起劍尖,與盒底大概傾斜六十五度角,瞄準林思珩的額間。
林思珩的任然嗬嗬笑著,“厲害吧?”
就在這時,戰佛宗師遮眼的黑色圓邊帽平白無故掉了下來,那光頭僧人被刺眼的光芒照醒,盒子裏鬱鬱飛出的通靈小劍才恍然落定,好似一條即將死去的魚兒,輕微擺動兩下,便沒了動靜。
車內空氣凝固,顯得異常尷尬,林思珩關上小盒子,把劉杭婕緊緊地抱在懷裏,說道:“通靈小劍需要時間契合,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與你達到心有靈犀的效果。”
劉杭婕乖巧地點頭,嗯了一聲,靜悄悄地靠著林思珩,眼眸始終望向手裏的金光盒子,沉默不語。
車輛到達九曲小鎮,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走漏了風聲,人家九曲小鎮的鎮守使大人帶領全家老小親自傲立風雪中,進鎮上的大門口等候。
估麼是這九曲小鎮的前一任鎮守使滿門被滅的緣故,導致如今的鎮守使大人在這個地方任職小心翼翼,是如履薄冰。
林思珩下車,看見了這鎮守使一家人,不禁讓他回想起了範建一家人。
他和範建之間,純屬是小孩子過家家小打小鬧,範建經常仗著人多找麻煩,而林思珩又不怕他,他和崔南飛兩個人經常一個打範建十幾個人,雖然有時候會打輸,可也但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這都是正常的。
可在蔣媛媛看來,便沒有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夠欺負林思珩,誰敢欺負兒子,就得滅誰的全家。
林思珩苦歎一聲,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也就不去糾結了,隻是向戰佛宗師請教,當初他明明救醒了範老爺子,為什麼範老爺子最終又會七孔流血而死。
林思珩百思不解。
那戰佛宗師好像沒有睡舒服,皺著眉毛揉眼睛,說道:“事情大概是怎樣的,難道你自己的心裏沒杆秤?”
林思珩站在車邊,遙望不遠處鎮守府那高高的旗幟隨風飄揚,說道:“我覺得吧,十有八九是玄門中人,利用什麼邪術殺人。”
前往梨花寨,前麵的路沒法開車,隻能步行翻山越嶺。
林思珩牽著劉杭婕,戰佛宗師就站在一旁,說道:“就因為那件事,龍王殿得罪了軍界,能讓薑統領親自出馬,就絕對不是小事。你既然這麼相信你的醫術,那便不會是你醫術方麵的問題。自己多留個心眼,不要給天統局出有名之師。”
後麵一排排豪車緊隨悍馬停了下來,一群來自巴蜀地帶的遊手好閑二世祖紛紛下車,朝著前方走來,一頭肥豬苦著臉,喊道:“珩少,哎喲,這是啥地方啊,你說帶咱們去好玩的地方,該不會就是這窮溝溝吧?”
林思珩不理會後麵的肥豬,而是對開車的三愣說道:“三愣,讓你準備好的現金呢?”
三愣打開後備箱,頓時紅色鈔票如城牆倒塌般轟然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