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珩沒有理會馮瀘,而是撇眼看了看即將上來要將他們二人亂刀砍死的村民,淡定問道:“我就問一句,龍王殿唯一繼承人的頭銜在你們杏花村管不管用?”
龍王殿的分量,能夠讓這整個九州大地都抖三抖,可不似聖經教那般的六流小派,不過也僅僅隻是讓這群野獸般的村民稍稍停止了一下腳步而已。古人雲,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不無道理,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認知能力就越是匱乏,做起事情來就越是單一,即使聽說過龍王殿的大名,但絕對無法想象得出龍王殿的手段有多變態。
一個骨骼稍微粗大一點的男人忽然喊道:“大家不要怕,就算他是條龍,現在到了咱們的地盤也得變成一條蚯蚓,況且他沒有了劍匣,就是個普通人,殺啊!”
此話一出,林思珩便更加確定了李湘婷的失蹤,果然和這個詭異的杏花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然這大老粗怎會知道關於劍匣的事情?
所有村民蜂擁而至,刹那間十餘把武器農具一股腦劈下,馮瀘抱著必死之心擋在林思珩的前麵,“珩少,保重!”
林思珩打開了紫檀木匣子,彈指間一根金針跳入空中。
就在這一瞬間,時光忽如定格了一般,所有畫麵停滯,村民們手持器械,瞪大眼珠,愣在原地。
將近十幾具的屍體,站在馮瀘麵前太陽穴兩側非常統一地噴著絲絲鮮血,如水袋破小洞。
所有村民在這一瞬間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生命,紛紛倒地。
林思珩二指捏著一根金針正在擦拭著,他自顧自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病,不是什麼稀罕事,見多不怪了。然而對於咱們這些學醫的來說,最難治的是心病,無心病。人若無心,還能行走,行屍走肉,如同僵屍。”
這個杏花村,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出了問題,這裏的村民都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他們的心靈極度扭曲,從他們的眼中就能看出端倪,人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怪異眼神,隻有餓極了的野獸,看見獵物,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馮瀘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不過倒也是狠狠地鬆了口氣,難怪珩少敢在沒有戰佛宗師的陪同下進山,原來是還有好寶貝藏著,竟然一瞬間無影無蹤地殺死十幾人,這他娘的才叫真恐怖。
反正林思珩是餓得沒有力氣站起來了,馮瀘拚了老命背上林思珩,朝著這個杏花村房子最密集的中心地段而去,有十多戶人家,這會兒看他們誰還敢不老實。
這個村裏的人,全部都是皮包骨,瘦得簡直不成人樣,一名上了年齡的皮包骨老人處著拐杖,步履闌珊前來迎接。
在老人的身後跟隨著十餘位女人,這會兒見到了背著林思珩的馮瀘,老人率先下跪,磕頭道:“不知道龍王殿少主光臨杏花村,多有得罪,是老朽的罪過。”
緊接著老人身後的所有女人也跟著下跪磕頭。
馮瀘搖搖晃晃地站立,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卻始終沒有倒下,有氣無力道:“別廢話了,趕緊好酒好肉都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