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直叫薑婉柔頭皮發麻不已。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叫她永生難忘。
就在她跟翠雲快走到門前時,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不知什麼站在了她的身後。
像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薑婉柔瞪著眼睛,冷汗跟黃豆似的往下掉,她大氣也不敢呼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她僵的木雞似的,姒綰綰不由玩心大起,她湊近她的耳邊吹了口氣,然後陰森森的說道:“你也是來找我的嗎?”
薑婉柔驚恐萬分的渾身發抖,神經猶如緊繃的弦一般,她不敢往後看一下,似乎所有的恐懼達到了頂峰以後,她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而丫鬟翠雲亦是被嚇得跟著暈死了過去。
天光破雲,整座睿王府籠罩子一層霧色茫茫之中。
薑婉柔滿頭冷汗的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她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的盯著一個方向,嘴中念念有詞。
“不要過來,不要……”
沈哲被這番動靜驚醒了過來,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來,將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尚且驚魂未定的薑婉柔攬入了懷中。
“做噩夢了?”
溫聲細語的關切拉回了薑婉柔縹緲的思緒,她怔怔的看向了沈哲,須臾,她撲進了他的懷中,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她記得昨晚趁著沈哲熟睡以後,她請了一個道士去哪賤人的院子裏做法,可後來發生了一些她不可控製的事情。
昨晚她鬼離她很近 ,就在她的身後。
想到此處她不禁背脊發涼。
不過她明明被嚇的暈死了過去,為何醒來之後卻是在此處?
自這次“噩夢”以後,薑婉柔病倒了,請了不少民間有名的大夫都無濟於事,於是沈哲厚著臉皮去宮中將禦醫陳大人給請來府中看診。
聽聞此事的姒綰綰正愜意無比的吃著桃花酥。
若問那晚她為何要將薑婉柔無聲無息的送回去,而不是把她跟哪道士放在一張榻上,等著沈哲來捉奸,但轉念一想,此事在她的院子裏。
與其等著薑婉柔髒了她的院子,還反咬一口,倒不如讓她繼續疑神疑鬼下去。這樣的折磨可遠遠比讓她跟哪道士躺一張榻上被沈哲發現要來得有趣得多。
未過多時,估摸著陳太醫診斷完了以後,正院那邊就突然來了人。
見著來人,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
“薑姨娘,王爺有請。”說話的是王義,乃是沈哲身邊的心腹。
姒綰綰不緊不慢的將最後一塊桃花酥送進嘴裏,拍了拍指尖的糕屑,她終於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薑婉柔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招?
未過多時,姒綰綰便隨著王義走到了主院。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薑婉柔那仿佛肝腸寸斷的聲音。
“王爺,萬萬不可,妾身就是死,也不要王爺取姐姐的心頭血救妾身。”
聞言,姒綰綰忽然頓下了腳步,嘴角微勾的弧度過分的冷意滲人。
原來這次是取心頭血?倒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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