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眼看時間被耽擱下去,姒綰綰也沒了等他說的心思。
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又是她熟悉的咒文,她打開這鎖鏈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保險起見,她還是先以此為條件跟少年定下了契約。
少年如今受製,縱然不甘與她這醜女定下契約,也不得不為了自由而屈服。
破了咒文之後,少年變回了原身。
就這樣一人一貓在夜色下悄悄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燭光搖曳的裏屋,聶無極從內閣走了出來,兩指魔挲著腰間的白玉玦,淡然無波的眸子狀似隨意的從鐵籠中的被破了的咒文鐵鏈上一掠而過。
“主子,那位可是……”
暗煞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男子嘴角微勾 深長的聲音意味十足:“是……又不是。”
層雲散去,天光如縷。
姒綰綰還未睡醒就被屋外的吵鬧聲給驚醒了過來。
“趙氏,你這麼做,就不怕禍及自身嗎?”
“放肆!”
是薑姒音跟趙氏的聲音,聽著那清脆的巴掌聲,姒綰綰自然想象得到屋外究竟發生了什麼。
眉目間冷意肆虐,她掀開被褥,將盤在她肚皮上睡覺的噬魂獸掀翻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睡夢中的噬魂獸一下子變成了人形。
一個女子的閨房傳來男子的聲音,趙氏當下跟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直接推開了擋在門前的薑姒音。
“原來這一夜未歸是個幌子,裏屋竟然還藏了男人。”
走到門邊的姒綰綰回頭睨了地上的噬魂獸一眼,噬魂獸被冷的一個激靈,當即變成了原形。
昨日不覺,這醜女認真起來,氣場竟是十分悚然,連他都自覺氣矮了一節。
趙氏拉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不是她想看到的捉奸在床,而是姒綰綰那寒意肆虐的容色。
“姒綰醒了。”見了她,趙氏始終有些發虛。
姒綰綰並未搭理她,反而看向了被撇在身後的薑姒音。
“怎麼回事?”
薑姒音橫了一眼虛情假意的趙氏,便作勢推開擋在門口的趙氏,走到了姒綰綰的身邊。
“她去官府將無佞樓中流出的金銀給領回來了。”
聞言,姒綰綰眉頭微皺,暗道不好。
恐怕那些小人正等著這一刻。
“那些可是真金白銀,說是薑府的,不領白不領。”趙氏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說道。
姒綰綰聽得心頭火氣直冒,揚起手就給了趙氏一巴掌。
“我看你是被金銀迷了眼,這下倒給了那些人誣蔑薑家的機會。”
趙氏被打懵了,她捂著臉,本是怒意滔天卻被姒綰綰那番話給活生生熄滅了。
“隻是領了這些金銀,怎麼會…….”
姒綰綰輕嗤道:“問題就是出在這批金銀上,你領了,便也變相的承認那些金銀確是父親在世時貪汙叛國得來的。”
她本以為那些扣押在官府的金銀會直接充國庫,甚至她想到了第二種可能,也做好了洗白那批金銀的準備, 可偏偏在計劃剛剛開頭,被趙氏的愚蠢誤了事。
念頭剛下,那邊小廝就大驚失色的跑了進來。
“夫人,小姐不好了,許大人帶著侍衛把薑府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