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兵馬,裝備精良,還有對天氣和黃沙的幾乎完美的應用喻,藏匿這麼大的一支軍隊,神出鬼沒,還有那些火神炮和子母火雲箭。。。唐門的技術?不像,沒唐門的那麼精良,還有那個漢人。。。那些血傀儡。。。
那家夥死前好像說了什麼。。。七淵聖。。。?
我掏出那張符篆,就是這家夥了,那個白衣少年死前就是看著這個東西說的。。。待會兒去找喻十吧。。。剛剛忘記了。。。那麼多人圍著。
我拉開椅子坐下,我望向天邊,天色尚早,不知名的花樹將枝丫伸進窗戶裏,六月左右的初夏時節,樹枝上卻尚且留有一兩朵零零星星的白花,孤獨,零落,卻依舊倔強地開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故人?友人?還是。。。愛人呢?我搖了搖頭,自嘲的笑笑;真的是,又想起那個丫頭了。那家夥,現在應該回皇宮了吧。。。不出意外的話,下次見麵就淪為陌路了吧?畢竟我就一暗衛,每個月的工資還是她老爸發的,一年的工資都不一定能抵得上人家一個鐲子,不就救了人家一次,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兩個世界的存在。
擅自的猜測,擅自的自我陶醉,擅自的期待,到最後,再怎麼掙紮也隻會擅自的失望而已。
傷了自己,還換不回任何東西,愚蠢的像個初入商場的小白。
我伸展開手臂,盡管失血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肌肉的一些酸痛還是讓我有點點呲牙,但適當的疼痛至少能讓我保持清醒。。。什麼的。
翻找片刻,從木箱子裏翻出一卷宣紙,又順手把那個裝絲綢的鐵木匣子塞入最底層,連同著斷掉的龍須絲和那十二把刃口破損的短刃;我最後笑著看了它們幾眼,鎖上了木箱子,把它挪到屋子的一角,或許在我這輩子裏,它就隻會在那個角落裏落灰吧。。。
煩躁。
我坐回窗前,擺弄了片刻花樹的枝丫,喻七在房簷上吹簫,簫聲婉轉,在我耳中卻帶著一絲絲淒涼。
愛別離,愛別離嗎?我回想著那個黑影最後的話語,慢慢地磨著墨。
清水慢慢變黑,渾濁的一片,絲絲縷縷,糾纏不清,就像是宿命。。。宿命嗎?玄乎的東西,我可是無神論者,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神,就算真的有神那玩意兒,祂也給予不了早就死去的我救贖,沒能拯救栗子的神,沒有存在的意義。
墨慢慢變得精純,純粹的黑,不染一物的黑,空明又澄澈。。。
就像她的眸子?
該死。。。寫個報告還分心想妹子,我也是夠了。。。
我搖了搖頭,把滿腦袋的“女孩的眼睛空明澄澈又包含喜悅的淚水仿佛在煙柳灞橋頭一眼回望看見心上人就在那燈火闌珊處”這樣那樣的畫麵甩出腦袋。
但卻越來越陷入其中,那是我昏迷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東西。。。那是那位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公主殿下的眸子。。。
終,無法自拔,相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