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頂層有一個房間,麵向周福海居所方向,站在房間的窗戶邊,可以用居高臨下的視角,將周福海居所的全貌盡收眼底。
陳德利將這個房間作為監控點,在房間裏安裝了兩台電話,並準備了錄音設備。
這兩個電話,一個用於對外聯絡,另一個電話的線路,和周福海家的電話線路連接起來,可以監聽周福海家打出去和打進來的每一個電話。
陳德利站在窗戶邊,舉著望遠鏡觀察周福海居所的情況,望遠鏡裏三層別墅曲線棱角兼具中西美學。
三層別墅到大門之間,種著花花草草,色彩鮮豔絢麗,陳德利從遠處看到,都感到身心愉悅,周福海每天都能賞花賞草,他的小日子過的還不羨煞旁人。
陳德利心中感歎上天何其不公,自己這些為國拚死拚活的人,活得居然比不上一個漢奸。
想到這些,花草也沒心情看了,陳德利用望遠鏡觀察周福海居所外的道路。
此時道路上車輛並不多,幹淨整潔的街道上,大約隔一秒的時間,才會在陳德利的視野中出現一輛汽車。
舉著望遠鏡的陳德利,身體忽然一怔,他在望遠鏡中看到聞自省開著車在街道上行駛,將望遠鏡交給身旁的人,陳德利去接應聞自省過來。
聞自省開車在周福海居所附近轉了一圈,在把車開進中山北路的路口時,見到陳德利站在路邊,聞自省把車停在陳德利身邊,讓陳德利上車。
“隊長,前麵路口有一個樓房,五六層樓高,在頂樓可以居高臨下俯瞰周福海家的全貌,為了避免不相幹的人打擾,我把頂樓整個樓層都租下來了。”
“你用什麼名義租下來的?”聞自省擔心陳德利沒有合適的借口,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我說是開商貿公司。”
“做什麼生意?”
陳德利卡頓一下,老實說:“這個我沒想好……”
聞自省心中也開始琢磨用做什麼生意為借口,這個生意給人感覺應該是能掙大錢,因為陳德利已經租了一個樓層。
“你租房子的時候,對方有問這個問題嗎?”
“他問了……”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又不會差你錢,打聽這麼多幹什麼?”
聞自省笑了幾聲,陳德利這種說話口氣,就不是生意人作派,或者說不是正經生意人的樣子。
“對外說我們是放貸的,也經營替人收賬業務。”
聞自省讓這麼說,一是契合陳德利剛才的話,前後不會自相矛盾,二是威嚇一些好奇心重的人,放貸收賬業務,都是一些混黑~道的幫派在做,普通人聽到後會自動遠離。
來到樓下,聞自省將車停在路邊,和陳德利一起進到樓內,坐電梯來到頂層。
從電梯出來後,聞自省看向電梯不遠處的樓梯一眼,交代陳德利:“在這裏要安排人,如果有陌生人從電梯或樓梯上來,要問名字、職業、來做什麼的。”
走廊上行動隊的人偽裝成裝修工人,見到聞自省走過來,紛紛站好打招呼。
跟著陳德利來到監控點所在的房間,聞自省直奔窗戶邊,接過手下遞來的望遠鏡,向周福海居所方向窺探,之後滿意的說:“行,這地方不錯。”
“林傑呢?”聞自省沒看到林傑,又說,“是去跟周福海了嗎?”
“對,周福海早上就出去了,是一個叫梅思平的人,從三何茶館把周福海的車開過來,接上周福海離開的。”
“你怎麼知道的?”
陳德利手指房間另一側,說:“我從周福海家裏的電話線路上搭過來一條線,不論是周福海打出去還是打進來的電話,我們都能聽到。”
聞自省走過去,看到錄音設備,問:“有錄音嗎?”
“有。”
聞自省摁下播放按鍵,聽到:“喂,思平嗎?”
“周先生,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我出門要用車,你現在就去三何茶館那裏,我把車停在那裏了,你去把車開回來,接上我去見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