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迷惑
“爸！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看戲曲啊，你女兒我好不容易回家吃頓晚飯還要跟我搶電視，就不能讓讓我嗎？”回到家程嘉嘉本來想看看電視的，結果被程爸一把將遙控搶過去，換了台，氣得她想翻白眼。
程爸哼了一聲，“尊老愛幼你不知道麼，去去去，幫你媽做飯去。”說完就要把她趕到廚房，程嘉嘉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廚房，程爸在背後補上一句，“給嘉禾打個電話看她回不回來吃飯，她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問她有什麼事也不說，你是妹妹，跟她好好溝通溝通，省得我們總是掛心。”
程嘉嘉說，“爸偏心，就知道關心姐姐，我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沒見你打一個電話給我。”
程爸眼睛不離電視，打上打著拍子說，“你那生命力比雜草還要強的，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吃虧過，在家裏也是整天浪費糧食，出去幾天也好。”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爸啊！“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啊！”程嘉嘉埋怨歸埋怨，不過還是給嘉禾打了電話，“姐，爸問你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電話那頭像是有爭吵的聲音，隱約聽到周子墨也在，聲音淡淡的，“對不起，不該這樣對你的。”還沒怎麼聽清，嘉禾就說，“我不回去吃飯了，在忙工作，忙完了就回去。”說完就掛了電話，程嘉嘉有些無語地看向程爸，程爸像是沒聽到，繼續眼睛盯著電視，手在沙發上打著拍子。
到了很晚嘉禾也沒回來，程嘉嘉打了電話給周子墨，他不是占線就是不在服務區，後來幹脆關機了，又打了嘉禾的電話，通了也一直沒人接，她的心裏漸漸不安起來，嘉禾從來不會超過十二點不回家的，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即是什麼東西撞到發出的沉悶聲，怕程爸程媽被吵醒，程嘉嘉從床上跳下來打開房門就見大門敞開，黑漆漆的客廳裏隻能勉強看到一點影子，一個人影靠在門上喘息著，還有濃烈的酒味，程嘉嘉一眼就看到是嘉禾，趕緊走過去扶起她將要下滑的身體，關上門，小聲地問，“姐你怎麼了？”
嘉禾的身子東倒西歪，搖搖晃晃地，突然捂住嘴巴一陣幹嘔，程嘉嘉立馬半拖半拽地把她挪到衛生間，一見到馬桶嘉禾就劇烈地嘔吐起來，幾時看到嘉禾喝醉成這個樣子，她在外麵可是從來都沒失態過，看來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
嘉禾嘔了很長時間，連衛生間都是一股酒味，等她吐完想站起來，結果頭暈得差點站不住，程嘉嘉埋怨地扶著她，“怎麼喝那麼多酒。”嘉禾隻是笑，也不說話，很安靜的樣子。
好不容易把她挪上床，嘉禾翻了個身，把身體蜷起來，看起來很無助，柔和的燈光下眼睫毛上有水跡，看起來像是淚，程嘉嘉擰了半幹的毛巾給她擦臉，她的嘴裏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見問不出什麼，程嘉嘉隻好跟她說，“姐，我在這裏，不要怕！”然後擦了擦嘉禾的手，給她蓋上被子，空調溫度調高，嘉禾眉頭舒展，慢慢呼吸變得綿長，睡了過去。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程嘉嘉早就睡不著了，想到那天周子墨匆匆從酒吧裏出去，之後嘉禾就一直不太對勁，想著想著就亂成了一鍋粥，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很單純，但卻不受控製地要往那方麵去想，唉！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傻瓜，本來想打個電話給古楠，一看現在的時間，隻好打住了。
回到房間就看到手機上的信號燈一閃一閃，打開一看竟然是周子墨發過來的，“睡著了嗎？”
心裏一喜，馬上回過去，“你怎麼還沒睡？”
“想你了！”不到半分鍾他就回過來。
程嘉嘉對著手機傻笑了半天，樂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你就不怕我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