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總算是碰到了不少負劍的閣內弟子,要不然陳師可能都要以為這‘春秋閣’是不是人丁稀少,一對一的教授弟子,‘一脈相承’了。
祁弈一一打過招呼後介紹著閣內的情形,其中倒是解答了陳師這個疑問。
原來陳師進來的那個入口竟是一個隱密的傳送陣,除了閣內靈師之外,他們這些引靈期的弟子是不知道的,並已嚴令二人不得外傳。
據這位祁師兄說,閣內引靈期的弟子約莫近三百人,靈師則約二十位餘位,平日多是在另外那些聳立的高峰之上修行,除了執行任務交接任務之外少有來這‘春秋閣樓’的。
說起來今日在場的靈師差不多有一半了,另外的多是在執行閣內的任務或是另有什麼要事了。
這一路之上,這位齊師兄確實算的上認真負責,給他講得頗為詳細。
從方位上看,這座山峰,叫做‘孤鶩峰’倒確是名副其實,隻有這麼孤零零的一座。
據說差不多每座連綿山峰之上都有三五位靈師,五六十引靈期的弟子,殿宇密布。
至於此刻自己所要前往的那座山峰則‘略有不同’,說是一會自己就知道了。
在一連經過了‘落霞峰’、‘起雲峰’等數座山峰之後,他們總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送別那位祁師兄,陳師看著眼前的景象,默默無言。
一間殘破的木屋,幾塊淩亂的石凳石桌,方圓數十丈的枯木雜草......搭配著落日餘暉,在這‘春秋閣’中倒是真的別有一番不同,至於屋內,更是一言難盡。
沒辦法,打掃吧。
。。。
天上星羅棋布,天下火光葳蕤。
雜草實在是太多了,離天黑時間也不剩多少,陳師在打掃完屋內之後,就在那片雜草地周邊除出一條空道,把割下來的草一起堆在中間,之後一把火點燃了中間的雜草堆。
這還是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看到村裏的鄉親就是這麼做的,此刻有樣學樣罷了。
不過這一燒就是近倆個時辰,這倒是讓陳師始料未及,難道這仙地之內的雜草還和外麵的不同不成。
但他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得一邊躺著看星星一邊守著這火堆。
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久久不息的火光竟惹得不少路過的同門師兄姐救火而來。
隻見其中一位從腰間摸出一張道符,向前一指,道符飄然沒入火中,隱隱發光,符紙消解,符文卻安然無恙,待他掐訣念咒一番,那道光芒驟然崩解開來,化為冰晶,一下子壓製住了大半火焰。
接著在另外幾人各施手段之下,火苗漸漸熄滅,讓得周圍圍觀的其他人一陣叫好。
“你是誰,這火是你放的?”
之前他們便看到,這大火後邊竟悠哉悠哉的躺著一個從未見過之人,但救火更為要緊,此刻火一滅頓時責問議論之聲大起。
“這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
“現在好像也不是招收新弟子的時候。。。”
“他不會是魔門奸細吧。。。”
責問之聲越來越大,還未等陳師解釋一二,竟有兩個脾氣暴躁之人,不知從哪摸出一槍一棒,向他而去,看這情形,便是要先拿下眼前之人再說的意思。
“哎,哎,哎。你們先聽我說。”
陳師見此,聲音有點激切的說道,他可不想和這些人動手。
畢竟真動起手來,那挨揍的指定是自己啊。
隻是這倆人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左一右向他走去。
不會吧,上山第一天就要挨打了?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陳師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踮起腳來。
“祁弈師兄,祁弈師兄在嗎。”陳師大喊道。
“祁弈?你真認得祁弈師兄?”手握槍棍的倆人正欲上前拿下眼前之人,聽得此言,止步問道。
看著他們終於停了下來,陳師總算鬆緩了一口氣後,慢慢解釋了起來......
“哈哈哈哈,陳師弟,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嘛。既然火滅了,大家就散了,散了吧。”
倆人中一人在聽完陳師的言語之後哈哈一笑,大為寬心的說道,拍了拍陳師的肩膀轉身喊了一嗓子,就此離去。
“我早說,我咋早說。”陳師暗暗腹誹,不過這倆位倒還真是‘性情中人’啊,說打就要打,說走便走。
不多時,在陳師的僵硬笑臉之中,一一作別了來此之人後,他長歎了一口氣,再次睡躺在地上。
想當時在‘公塾’之時,便沒有老師,但畢竟還有阮歌算是有個伴,如今入了這修仙之門‘春秋閣’內,依然沒有老師,還是自己孤零零一個。
這好端端的山峰還叫做‘孤鶩峰’,難不成自己是什麼天煞孤星不成。
陳師仰天長歎,星河暗淡,北鬥獨明。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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