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拓兒,爹決定了,這個反,爹造了,等爹當了皇帝就讓你做太子。”
嬴政終於下定決心把自己的身份繼續隱瞞下去,準備看著這個逆子到底準備怎麼造自己的反,但下一秒嬴政就被趙拓破防了。
“別!千萬別,老爹你到時候要是真想獎賞我的話讓我做一個逍遙公子就行了。當皇帝有什麼好的,每天操不完的心,忙不完的事,整天還要麵對一群人勾心鬥角,我懷疑秦始皇到後麵就是累死的。”
好家夥,你老子我萬分看中的地位和權力,你居然避之不及?居然隻想著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我是怎麼生出這麼個兒子來的?
嬴政根本無法理解趙拓的腦回路,畢竟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拒絕權利,於是他選擇轉移話題:
“既然秦國要在十五年之內滅亡了,那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早做準備了,既然準備造反了就不能在秦王的眼睛底下準備,太危險了。
我過會兒和秦鴻打聲招呼讓你們明天搬到城外的莊子裏去,你用幾天的時間梳理一下未來我們可以用的東西吧,稍後我派人先給你送一千金過來,用來複原一些我們現在用的上的技藝。為父還有要事需要去處理,要是想傳消息給我或者需要買東西的話直接告訴秦鴻就行了。”
嬴政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在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嬴政停頓住了,回頭對趙拓說:
“你的病症才剛好,注意休息,我們爺倆不差這幾天。”
雖然不確定你是否還是我的拓兒了,但你願意真心實意的叫我一聲父親,那你就是我的拓兒。
這句話被嬴政藏在心裏沒有說出口,畢竟趙拓的破綻實在太大了,一上來就否定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再為自己無法理解且不可思議的行為做出解釋,不論怎麼看都是心虛的表現。
最重要的是,公子拓癡傻的那一年他已經六歲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秦王?但這都不重要了。
哪怕趙拓沒有說謊,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他真的隻是忘了自己的父親是什麼身份,但那又如何呢?
曆經了兩千年的時間的洗禮,他本人還會是他本人嗎?這些已經屬於哲學的範疇了,嬴政想不通也懶得去想,他隻注重結果,然後這一切的最終結果是,自己多了一個兒子,情感意義上的兒子。
趙拓的院外,秦鴻一臉慘白的跪在院外等著嬴政宣判自己的死亡,自己一直在照顧著公子,本想著公子清醒過來之後自己可以加官進爵的。
但誰能料想到公子見到王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與王上訴情,而是找王上商量怎麼造反顛覆大秦。秦鴻都已經放棄辯解了,沒救了,等死吧。
終於秦鴻在院外等來了嬴政,而嬴政冷漠的聲音也傳到了秦鴻耳裏。
“秦鴻,照看公子不利,降爵三等,若有再犯你就自己選個體麵的死法吧。
明天你帶公子去城西四十裏的王莊,從今天起這裏那個王莊便是一位大秦巨富的莊子,而且那裏沒有大秦六公子,隻有一個秦國巨富的庶子。你,明白了?
去找暗衛領一批赤色密軸和黑色密軸,公子有什麼消息需要給我就用它給我傳遞消息。要是做不好的的話,死的就不是你一個了。”
秦鴻聽得有點懵,發生了這大的能讓我全家死絕的大事居然隻象征性的削了我三級爵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秦鴻剛準備對著已經離去的秦王高聲謝恩時,突然想到了王上對自己的要求,保證拓公子不知道王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