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洞內,餘弦悄聲前行,跟著前方兩名謹慎的士兵。
兩名士兵緩步行走著,緊緊扣著扳機,眼神盯前方,心神高度緊張,對講機中,已經傳來了兩名士兵死亡的消息,容不得他們不緊張。
“要不……我們退回去吧?”跨過一個拐角,向前,一名士兵忐忑道,望著前方漆黑的洞穴,不由心生退意。
“隊長問起怎麼辦?”另一名士兵聞言停下腳步問道。
“說前麵遇到了一隻沉睡的土巨蜥,我們無法力敵,才退了回來,反正隊長也不知道我們走……”
躲在兩名士兵身後的拐角處,聽著前方兩名士兵的話,餘弦笑了笑,還真是膽小呢,不過,以後就沒膽小的機會了。
踏,踏踏踏。
聽著拐角後麵傳來的腳步聲,借助二人打在牆上的戰術手電光亮,餘弦判斷著二人與自己距離。
踏,十米。
踏,五米。
踏,三米。
踏,一米。
在二人踏入攻擊範圍的瞬間,餘弦仿佛與生俱來的戰鬥意識瞬間抓住了這個最佳時間。
手中短劍一轉,橫握於手中,寒光閃爍,鋒利無雙。
餘弦眼神一冷,腳尖在地麵一點,身影仿佛一道鬼魅,從拐角衝出,一劃,空中一道銀白的光芒閃過。
恰在此時,一名士兵身體越過拐角,仿佛巧合一般,撞在餘弦劃出的那道銀白光芒上。
鮮血從士兵淡棕色的脖頸飛出,點點血液在空中交織,碰撞,形成一團團燦爛而又淒厲的血花。
“嗬嗬…嗬…”士兵捂著脖頸,因為氣管破裂,鮮血湧入,隻能“嗬嗬”的聲音,隨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渙散的眼瞳中滿是震驚,怎麼會,我們不是剛從這裏走過嗎?
“第……”出於謹慎,形成互助陣型的另一名士兵迅速反應,對著對講機報告位置。
可還沒等他的話語出口,不知何時,一把閃著森森攝人寒光的,還粘著滾燙鮮血的短劍已經出現在了他脖子上,冰涼與溫熱的觸感交織在脖頸上。
士兵一凜,頓時識趣的閉上了嘴,眼神哀求的看著恍如魔鬼一般,渾身裹著黑袍,看不清麵目站立在他身前的餘弦。
餘弦冷冷的看著這個打扮做荒野人的士兵,示意了眼地上還在發出“嗬嗬”聲的士兵。
士兵心領神會,立馬麵露痛苦之色,口中也發出有些拙劣的“嗬嗬”聲。
“嗬嗬嗬,嗬——”地上快死去的士兵被同伴的舉動震驚到了,奮力的拿起對講機,口出發出急促的聲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徹底的倒在了地上,眼瞳圓睜,死死的看著背叛的士兵。
士兵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頭上滲出汗水,慌亂的發出著聲音,等待在餘弦的動作。
餘弦左手手掌微微下壓,示意士兵停下發出聲音。
士兵迅速閉嘴,扭過頭去,不敢看死去的同伴。
關閉兩名士兵的對講器,餘弦抬頭看向這位身體發抖,腿不斷打著擺子的士兵問道:“身份?”